长公主宋婕妤风风火火的来到,竟然面对杨滚跪下:“皇兄有难,四门提督有三门发兵包围了皇宫,意图不言而喻,宫内除了太后一脉或者投靠太后的人,我和皇兄太子这一脉将断子绝孙,我是趁着皇宫宫门未关时跑出来的,我对其他三门不抱希望,但是,你杨滚不同,你杨家世代忠良,你又与太子交好,我只能指望你,救救皇兄,救救我那些亲人!”
杨滚吓得扑通跪倒,面对长公主以头抢地,说道:“长公主这是要折煞微臣,请公主起身,否则,杨滚这副残躯只能自尽了!”
长公主站起身,扶起以头抢地的杨滚,说道:“朝中人宫中人都已经站好了队,皇兄已经彻底沦落为孤家寡人,这个时候我来求你,确实有些自私,如是我宋氏王朝理当应劫,只要天下百姓太平,社稷无恙,我和皇兄死就死了g。但是,你也看看,太后一脉丞相一脉甚至闻人应那些人,他们心中可有天下?大宋王朝若是没有我皇兄掌舵,明里暗里与众为敌,为这天下穿上了一层防护衣,这天下早就乱了。杨家世代忠良,忠君爱国,说的就是你们不但忠君更是爱国。便将埋骨的地方,有多少杨家儿郎,冲锋在前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的又有多少杨家儿郎。所以,哪怕你不是为了我那孤家寡人的皇兄,但是,哪怕是为了天下百姓,求杨提督出面,救救这个国家!”
杨滚热泪横流,这一瞬间的心境得到了空前的升华,多少代了,杨家的风骨可还在?杨家的忠君爱国之心可还在?自己过去种种小小的算计,与这天下苍生比起来是多么的渺小可笑。若是杨家列祖列宗知道自己居然靠着这种阴险下作的方式试图恢复祖上荣光,列祖列宗或不会从坟墓中跳出来结结实实的打自己一顿。
杨滚面对杨家众将,昂生喊道:“杨家儿郎可还在?”
“在!”,将军们挺胸抬头,从这一刻一扫阴霾目光坚毅的提督身上看到了战场上那个铁骨铮铮那个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将军回来了,那个给他们无穷的信心和威武不屈的将军又回来了!
“杨家历代忠君爱国,现在,皇帝有难,我等做臣子的心如刀割,现在,我命令你们随我出征,杀奸佞,清君侧,杀!”
“杀!”
东城提督清点所有麾下五万人马,气势浩荡向皇宫进发。只是,那气势恢宏的大军却被一头驴子拦了下来,驴子上坐着那个貌不惊人的农人。
杨滚问道:“你是何意?难不成是闻人应那边派来的探子?就凭你,也敢拦我救驾?”
龙择天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提醒提督,皇宫四门落锁,三门提督再加上御林军和禁卫军足足有二十万对皇宫严防死守,提督大人若是强攻,即便是血流成河也难以攻进宫内,别说救驾,只怕你这区区五万人马将全军覆灭。再说,都是太岳国人,一点内乱而已,若是因此血流成河,必然会使太岳国实力大损,不仅仅是外藩势力会趁虚而入,那些封地的藩王难道不会以清君侧之名行叛逆之实?所以,进宫救驾实乃下策!”
杨滚虽然脸色不悦,但是,心中已然服气,闷声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龙择天拍了拍一直摇头晃脑的驴头,说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已!”
长公主看到神在在骑驴的农人,没来由心中一定,道:“我信你,就按你说的办!”
.........
神女虚影越发淡化,太子已然陷入癫狂,手中宝剑因为灵气沛然,不但不能得心应手,反而因超出自己的驾驭能力而将自己体内灵力洗劫一空。太子偷瞄力战太后看看不支的父皇,越发急迫,一口口心血吐出,随风飘洒。神女知太子不能持久,只得奋力一搏,冲入战团,将太子信手一抓,就要逃出生天。但是,张凤舞绝非等闲之辈,虽然被太子的突然癫狂逼得左支右拙,终于还是稳住阵脚,等到太子不支,一举擒拿。见眼前神女不顾自身安危,相救太子,便挥剑而上,舍了太子,剑光直劈神女魂影。
只是此时,天空突然飘下一块白玉牌,神女虚影化作一缕神光钻入玉牌之内,接着,空中再现一圣女,红衣飘飘,黑发飞扬,说不出的绝美,说不尽的风华绝代,那圣女打出一束红光,直扑太后,太后早就觉得大事不妙,挣脱出战圈,只是还是不死心,遥望天空飘然而至的红衣身影,有战意升腾。
红衣女子挥动红色袍袖,将另一处围剿太监曹礼的八人裹挟出战局之外,又伸出纤纤素手,无限伸展,伸至太后面前,信手一抓,太后立即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浪令自己呼吸困难,哪怕是想躲开都身不由自,心中哀叹,难不成一切又是一场空?正肝肠寸断之间,又有一道身影破空而出,一双无影拳砸向红衣女子。太后顿时精神放松,连呼吸都顺畅起来,高喊:“师兄救我!”
但是,红衣女子只是稍稍瞥了一眼空中来拳,不闪不避,继续下探素手,将太后笼罩在红光之内,信手一握,将太后提到脚下,又一掷,太后如一团棉絮被扔进宣华殿大院之内,太后摔得七荤八素,却没有受到重伤,只是皮外伤鲜血淋漓,有些狼狈而已。
空中双拳果然并没有砸下来,反而一瞬间消失,接着一道姿容绝世的身影来到红衣女子身旁,二人虚空一站,变天地失色。
战斗的众人此刻都停止了战斗,哪怕是敌对的双方,也不自觉的战在一起,望着空中飘然绝世的两道人影心中哪怕是戾气十足,此刻都好像受到净化洗礼一般。
那紫袍男人手里提着一个人,也像扔包裹一样将那人扔在地上,就扔在太后身边,二人同病相怜,彼此面对面苦笑不语,果然,还是没有逃开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