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一个够分量的人,辛家永没有机会入南城,更别说中城!”
龙择天看了看一脸冷酷的辛大少,心有些冷,这辛大少果然野心极大,而且,自己无意中成了他的棋子!
风月亭无风,虽是秋季,秋风不动,天高云淡,秋老虎甚至有些老辣,阳光刺眼g。转到下午,太阳同样是落到西边,但是,连北边都有火辣的阳光,因此,北边的视线被阳光刺的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龙择天看了看辛大少,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他感觉有些可笑,大家族成长起来的人难道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高深?
北面的天空由晴朗变得有些阴沉,黑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到了天空,甚至有几道闪电划过,秋风骤起,北边下起了雨。
辛大少不动,手中的琉璃杯甚至都没有一丝颤动,与辛大少不同,其余姐弟皆骇然变色。
龙择天同样拿着酒杯,为不动如山的辛大少的酒杯倒满了酒。
大姐姐看了看辛大少,说道:“总是你鲁莽了一些,东铁卫西铁卫乃是辛家的主力军,你就这样派出去,有个损失,你如何向父亲交代?”
辛大少看了看大姐,冷漠的说道:“我需要交代?”
大姐姐和另外几人不再说话。
北面的天空响了几声炸雷,有闪电切开阴云,然后阴云散开,风雨来的骤,去的更快,北面天空晴朗,阳光依旧刺眼。
刺眼的阳光中,有百十道人影飘忽,很多人抬着棺材,空中疾驰,形象上有些狼狈。
辛大少骤然飞身,化作一道白光。
辛家府邸的北门,跪倒了一片人,还有二十口棺材。
龙择天气喘吁吁也跟了上来,别人是御空飞行,他是一路小跑。
到了北门,看到了这一幕比较壮观的景象。
领头的人还是那个戎装武士,满身鲜血,其余人有一些断手断脚的人,极为凄惨。
棺材上也有鲜血,鲜血很多,黑色的棺椁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而且还有流淌的痕迹。
“夏侯常统领为了掩护我等撤离,挡住了唐家人的攻击,自爆身亡!”,戎装武士跪地磕头,泪水肆意。
辛大少看了一眼众人,手中的酒杯递到戎装武士面前,戎装武士颤抖着接过,干了杯中酒。
辛大少问道:“是谁出的手?”
“唐家出动的是唐家亲卫,五百人的整队,亲自出面的是唐大少唐垠,只是,拦截我们的却不是唐垠,而是一位少年,那个降服天马的少年!”,戎装武士道。
“是他?”,辛大少点点头,狐疑道:“唐家的底蕴不在唐府,而在内外书院,难道,那位公孙双已经投靠了唐府,成为唐府的奴才?”
大姐说道:“早就听说唐府在外院招募了一些人,其中就有那位一剑通天的南麟还有就是那位降服天马的公孙双,小弟难道就是想逼出两个人?代价太大了,你知道夏侯常在我辛家的地位,你也知道他是我辛家的主力,贸然出手,正代价我们付不起!”
辛大少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姐,说道:“我只不过是去南城请了一位厨师,他们居然让我留下了二十名护卫,我出动铁卫要个说法,难道有错?你就知道埋怨,却失了我辛家的骨气,勿要在我这里添噪,哪来回哪儿去!”
辛大少看着戎装武士道:“集合府内其余所有东铁卫,与我一道抬棺出战!”
被训斥的大姐姐本来还想说话,但是,看着气势刚猛的辛大少生生憋回了嘴中的话,看了看几位弟妹,说道:“去找父亲!”
“你们去我和哥哥一起去!”,说话的是二弟,辛二少,辛子辉。
大姐姐叮嘱了一句“自己小心,便急匆匆去了!”
不多时,戎装武士再度集合了五百人的铁卫队,辛大少一挥手,抓住了龙择天,放在一口棺材上,命人抬棺,腾空而去!
龙择天一愣,心中碎碎念:“几个意思?这是几个意思?我是神厨好不好?就是一个做饭的,你们打仗带着我是几个意思?再说,你们真他娘的把我当厨子了?一点都不尊重?”
龙择天心中碎碎,嘴上却说道:“和为贵,以和为贵,我就是做菜的,不要因为我一个做菜的让你们两家血流成河,要不,我在你们两家一家七天,轮流给你们做菜,好过打生打死的,你说是不是?”
辛大少没有搭理龙择天,手指一点,一条金丝绳如灵蛇,将龙择天捆在棺椁上。
龙择天苦笑,道:“这样也好,掉不下去!”
越过泗水河,越过平原,唐城近在迟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