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便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之意,他是按照叶宇给予的旨令将辽军向五国城的方向追赶,但是谁也无发确定,萧斡里刺会不会停留五国城。
若是停留在五国城,那么他追赶以及包围辽军的任务就会完成,可若是辽军索性继续北逃的话,他这三十五万大军还真是难以进行合围。
可奇迹就是这样发生了,当今陛下说是在五国城围困辽军,辽军还就真的是停留在五国城,等候他的大军赶来围困。
战场上的时局,可谓瞬息万变人的行为与举动,更是有着各自的随意性。
可是就是这种双重性质的不确定变量,却是被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叶宇牢牢掌控与定位,这使得他得吴挺感到倾佩的同时,背后也莫名的感到一阵寒冷。
待众人散去,帐内仅剩下吴挺与顾夕风二人。
“大帅,此乃陛下密旨,还请过目!”顾夕风随即起身,便从怀里取出密旨呈交到了吴挺的面前。
吴挺见密旨在前岂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结果密旨。
然后轻轻的打开,一观其中圣意,待他看罢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身旁的顾夕风:“顾将军,陛下竟有如此安排!?”
“正是!”
“陛下这个安排,可真是让吴某耳目一新呐!”吴挺说着,却也笑了,“不过此举,当真是洗去了我大宋多年耻辱!”
翌日清晨,当战鼓响起的那一刻,宋军已经列开了方阵,吴挺亲自来到阵前相邀萧斡里刺近前一叙。
对于吴挺的这个要求,出于这种非常时期,萧斡里刺本应该直接拒绝,但是为了不使得士气低落,他还是决然的跨马来到城外。
“萧大王,久违了!”吴挺看着眼前年逾花甲的萧斡里刺,然后微微躬身抱拳,算是在马背上施了一礼。
“吴将军之名,本王是早已耳闻,不知邀本王阵前,究竟有何话说?”
“萧大王想必也看清了当下的局势,在这小小的五国城中,萧大王又能苦撑到几时?在此吴某奉劝萧大王,不如早做明智之举,否则”
“哼!本王乃是大辽的南院大王,萧家世代深受皇恩,岂会作出阵前投敌之无耻行径!?吴将军此言,莫不是要玷污了本王的一世英名!?”
萧斡里刺听了吴挺的劝降词,当时就怒目而斥,丝毫不留情面。
“萧大王,吴某这可是一番好意,你可莫要一意孤行。”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本王敬你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才会在此与你多费唇舌,既然吴将军再无他言,那本王可就不奉陪了!”
说完一催战马,掉头便返回了城内。
望着决然离去的萧斡里刺,吴挺双目微眯自语道:“果然是个难啃的骨头,不过却是个忠义风骨之人,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