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不可貌相,而才华也不可以貌取之,这也是朕为何开设恩科的原因!叶宇对应三题俱是魁首,因此,朕要钦点叶宇为本届恩科状元!”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有待商榷?”孝宗的话音刚过,张说就急着上前进谏道。
“那依张爱卿之意,是朕的决策有误了?”
“陛下息怒,只是微臣觉得,这叶宇方才撰写诗词之时,仿若一切都已了然于胸!这,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这”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似乎也正如张说所言,叶宇埋头写诗词,并非观摩所得,而是早已了然于胸。
“陛下,以微臣看来,定是这叶宇提前做了腹稿,否则岂会如此神速?而一个考生如何提前得知考题,这其中必有缘由”
张说的言语中,可谓是含沙射影,不仅给叶宇加上了一个舞弊的罪名,也将矛头指向了虞允文。因为这殿试三道题,最后这一题是虞允文所出。
所谓恶人先告状,张说自身若不是将第二道考题告知外甥王华,王华又岂能轻易的赢了萧国梁。若不是因为这三道题各自保密,张说恐怕早已将三道题目向王华和盘托出。
“张大人,说话要有证据,否则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誓要与你辨个明白!”
“好了,二位爱卿暂先退下!”
二人各自回到朝班,孝宗这才向叶宇沉声问道:“叶宇,你有何话要说?”
“回禀陛下,学生只想说,有些人是井底之蛙,总是以自己的认知去判定别人的能力!”
叶宇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张说顿时脸色大变,满目生火的瞪着叶宇,似乎有怒火焚烧叶宇的冲动。
“哦?那依你之意,你并非早有腹稿,而是确有才华了?”
叶宇郑重俯身作揖道:“璇玑图总计八百四十一字,纵横各二十九字,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
“而若要读取其中诗词,方法甚多,其中不乏有五色读法、七色读法、井栏读法,当今之世解读诗词有三千七百五十二首,而这璇玑图所蕴含诗词却并非这些”
叶宇说到这里,便面向璇玑图,朗声道:“学生不才,从此图之中窥得七千九百五十八首诗词,不知这算不算学生早有腹稿?”
什么!七千九百五十八首!叶宇这句话一经说出,顿时引得群臣一片哗然,就连出题的虞允文也顿时神情一怔。
张说被叶宇这句话也是惊得不轻,本欲要上前质疑,可这个时候,叶宇已经面对璇玑图朗诵了起来:
仁智怀德圣虞唐,贞志笃终穹誓苍,钦所感想妄淫荒,心忧增慕怀惨伤
伤惨怀慕增忧心,荒淫妄想感所钦,苍穹誓终笃志真,唐虞圣德怀智仁
叶宇神情自若的朗诵者组成的诗词,各个押韵工整对仗,而且与虞允文手里的底稿皆是不同。这就很明显的击穿了张说的污蔑之言,因为叶宇所朗诵的并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而这也让众人相信了方才叶宇说的,这幅由八百四十一字组成的璇玑图,的确可以组成七千多首诗词。
当叶宇朗读出一百多首众人认知之外的诗词后,突然停了下来,面向张说拱手作揖道:“张大人,整幅璇玑图就在心中,您认为需要舞弊吗?”
“这”
张说被叶宇这句反问,堵得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而虞允文此刻惊愕之中更多的是欣喜与畅快,他是没有想到自己推荐的这匹黑马,竟然如此的天纵奇才,这远远超乎了他的预计。
这何止是超乎了虞允文的预计,就是有意考校叶宇的孝宗,也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叶宇,竟然如此的让人意外。要知道这璇玑图到了本朝,才有得道高僧研究出了三千多首诗词。
而如今叶宇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后生,竟然超乎前人推导出七千多首诗词,这是要何等天赋才能如此卓越?
“殿试到此为止,朕决定钦点叶宇为今科状元!萧国梁于与王华分别为榜眼、探花!”
自己的外甥没能中状元,张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此刻是要动用左后一步棋的时候了。但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再出面劝谏,于是示意身后的曾迪觌上前进谏。
户部尚书曾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移步上前启奏道:“陛下,微臣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