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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刮了一宿。
苏酒清晨起来,瞧见庭院里积了一层落叶,角落的几丛菊花更是彻底枯败发黄,看起来萎靡没有精神。
去小厨房做早膳时,她注意到池塘边那株梅花仍还未开。
连半颗花骨朵都没有。
真是怪事。
这么想着,她喂过花母鸡,正要生火,却觉双手有些痒。
她忍不住揉了揉,暗道往年冬日都会冻手,冻习惯了,今年怕是也不例外。
双手被冻,起先手指会发痒,痒着痒着,就能瞧见纤细的手指慢慢变肿变红,就好像一根根胡萝卜。
倒也不怎么妨碍做事,可冻疮会很痒,那种钻心的痒,叫人控制不住地去挠去抠。
若是抠开了冻疮,又有得受了。
苏酒回想着,一阵后怕,紧忙在灶洞里生了火,把双手凑上去仔细翻烤。
用早膳时,萧廷琛喝着汤,余光瞧见他家这小丫头时不时地轻揉双手。
“手怎么了?”
他淡淡问道。
“好像要生冻疮——”
女孩儿话音未落,外面陡然响起撕心裂肺的大骂声:
“萧怀瑾,你这黑心肝的种子,你这贼撮鸟,老子他妈天天来你墙头蹲守,天天都没看见小酒!你到底把小酒藏到哪儿去了?!老子要跟小酒说话!小酒,你出来,你快出来!”
小厨房里,主仆二人无言以对。
自打谢容景把那堵墙拆了重建以后,就天天早上晚上地蹲在墙头骂,有时甚至端着饭碗蹲在墙头边吃边骂,俨然不见着苏酒不罢休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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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