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再喂一块点心。”
男人的腿修长有力,苏酒坐在上面,一点儿都不晃。
而他生得格外高大,并没有南方读书人的弱小纤瘦之感。
苏酒又从盒子里拿起一块酥,凑到他的唇畔,“不许再咬我的手指,又不是小狗……”
萧廷琛笑眯眯的,就着她的手,一点点吃掉梨花酥。
他温声:“还要吃。”
在萧廷琛眼中,他的小酒儿脾气好又有耐心,一块块喂着,丝毫不嫌麻烦。
而在苏酒眼里,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其实特别好哄。
只要对他好一点点,他就能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跟狗似的,鲜少记仇。
萧廷琛舔够了苏酒的手指,瞟了眼她湿润嫣红的唇瓣,忽然道:“梨花酥有点干。”
苏酒:“我去给你拿茶。”
还没从男人腿间跳下去,就被他箍住细腰。
桃花眼噙着笑意,他温声:“茶太苦,不及小酒儿甜。”
苏酒还没明白他想干什么,就见男人叼住一块梨花酥,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
小小一块酥点,在两人唇齿间融化,甜而不腻,味道极好。
萧廷琛咬了咬她的唇珠。
娇嫩柔软,比点心还要甜。
他们离得那么近,他的呼吸有些重。
苏酒垂下眼帘,轻声:“别闹了……”
“可我肚子饿。”
萧廷琛捻起一块酥点塞进她嘴里,又吻了上去。
一点一点咬碎,
一点一点品尝……
他宛如饮鸩止渴。
苏酒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瞳眸晦暗。
他还在等,
等一个吃掉苏小酒的机会。
余生还很长,总有机会的。
院外,月满西楼,一地梨花。
翌日。
苏酒醒来时,萧廷琛已经去上朝了。
她梳洗更衣完毕,花了一个时辰处理完府中琐事和账房的账,就听得白露禀报,说是元郡主已经告辞离去。
苏酒喝了口茶,并不意外。
元拂雪要的东西已经找到,她继续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白露抱起花几上的账本,“……至于萧尚书,还赖在咱们府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搬走。尚书府死了那么多人,也不见他掉两滴泪。听明珠苑的婢女说,他整日大鱼大肉,过得快活着。”
苏酒合上茶盖。
萧秉文本就是薄凉之人,否则也不会二十年没给江南寄过一封家书。
他娶赵氏,大约只是为了赵家的权势。
正琢磨着,霜降气急败坏地奔进来,“娘娘,萧尚书在明珠苑摔东西,说孙子孙媳不孝,每天都不知道去请安!他还动手打明珠苑的婢女!”
苏酒揉揉眉心,“我去看看。”
来到明珠苑,厅堂里玉器花瓶碎了满地。
几名侍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脸颊上还有鸡毛掸子抽出来的红痕,苏酒估摸着她们身上也有不少伤。
跨进门槛,萧秉文端坐在上,老脸沉黑。
她笑吟吟的,“尚书大人好大脾气,可是下人伺候不周?”
说着,朝背后打了个手势。
白露立即把几名受伤的侍女带了下去。
萧秉文冷哼一声,望向苏酒时,老眸里闪烁着浓浓恨意,“老夫住进雍王府多日,却不见你和萧廷琛前来请安问好,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位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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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更六千字,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