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蛋疼。
……
回到雍王府,天空已是阴云密布。
等用罢晚膳,淅淅沥沥的春雨悄然而至。
檐下雨帘剔透晶莹,芭蕉声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新鲜气息。
黄昏也因这场雨而变得黯淡。
苏酒让侍女提前点上灯盏。
萧廷琛在大书房处理公务,她独自站在窗边,双手捧脸,望着院落的目光有些迷离。
容家父子先后被罢官,容家已经开始落魄。
但容太后在山中修行还没回来,她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只要有她在,容家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她很明白现在最该做的是趁胜追击,最好趁着太后还没回来前一举消灭容家。
但随着元拂雪和容徵联姻,皇上为了安抚肃王,必定不可能再打压容家,以免肃王离心。
少女烦闷地揉了揉眉心。
白露来到她身边,“娘娘……”
“嗯?”
白露犹豫了下,轻声道:“容公子等在后门,说有事要见你。”
苏酒转身往床榻走,“不见。”
白露:“可是容公子说,只要让他见一次你,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来打搅你。”
苏酒驻足。
雍王府看似一团和气,但里里外外都是萧廷琛的眼线。
白露能把这个消息禀报给她,必是得了萧廷琛的允许。
萧廷琛希望她去见一见容徵?
少女眯了眯眼。
春雨如晦。
虽是黄昏,可四周光影已然昏惑。
白露手执灯盏,护着苏酒往后门走。
后门边的游廊里,容徵已经等着了。
苏酒隔着雨幕,远远看见男人比白日里憔悴,大约是一路从容府走来的,拿着一把纸伞,雪白的袍裾溅上了泥点,看着多了些烟火气。
她来到他跟前。
容徵嗓音沙哑:“苏妹妹。”
苏酒的神情比夜雨还要寒凉,“谁是你妹妹?”
容徵:“明天我就要迎娶元拂雪了。”
苏酒:“你配不上她。”
男人顿了顿,“你总有办法叫我心如刀割。白天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苏妹妹,过去我做错了许多事,但如今你设计容家,父亲和我都丢了官位,落魄至此,咱俩算是扯平了。”
苏酒面无表情,“在我看来,你欠我的,远胜于你失去的。”
“呵……如果苏妹妹非要与我恩恩怨怨纠缠不休,我倒也乐意奉陪。”容徵望向朦胧雨幕,“如果可以,我情愿永远都是当初与苏妹妹互生欢喜的容徵。那个容徵,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就像是纯净高洁的明月。”
苏酒纠正他,“只是水中明月,如同泡影般缥缈虚无,其实承受不住半点涟漪。”
容徵默了默,缓缓道:“不觉得咱俩其实很像吗?在所有人眼中,你始终是婉约温顺的雍王侧妃,但只有和你交过手的人才清楚,你苏酒心黑手辣起来不输任何人。温婉只是你的外衣,你的骨血里盛着张狂肆意的野风,发怒的时候,可以不计代价地吞噬一切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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