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培捋了捋胡须,“在我们东黎国的王都,生长着一株千年柳树。柳叶可治病救人,药效奇特。只是近百年来,千年柳树不知为何突然枯萎,每年所发嫩芽少得可怜。王妃想要垂柳枝,怕是不容易。”
苏酒恭维,“听说黎丞相在东黎国权倾朝野,区区垂柳枝,对您而言算不得什么吧?只要您开个价,本妃倾家荡产,也想得到它。”
黎培盯着她。
少女肌肤白嫩细腻,淡青色春裙的映衬下,面容清纯而又妩媚,身段纤细窈窕,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在床上把玩起来,必定是个尤物。
男人的眼底逐渐起了色意。
他霍然抓住苏酒的小手,连声音都温柔许多,“说来不巧,老夫的府邸里,恰好藏了那么一根垂柳枝,用取自东海深处的甘露浸泡,至今依旧碧绿。只要摄政王妃陪老夫春宵一度,老夫返回东黎国后,必定派人把垂柳枝送给王妃。”
苏酒气怒。
她试着不停拽回手,可男人握得很紧,根本拽不出来。
而她的挣扎落在黎培眼中,成了正餐前的调情。
黎培色从心起,大着胆子把苏酒抱到怀里,“摄政王妃貌美倾城,世所罕见……摄政王真有福气呀!哈哈哈!”
“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酒挣扎得厉害。
她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从不知这衣冠楚楚、权倾朝野的东黎国丞相,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
眼眸逐渐湿润,她拼命挣扎,指甲划破了黎培的脸,男人愤怒,猛然把她摔在案几上!
坚硬的桌角,正好撞到苏酒柔软的肚子上。
她捂住肚子,眼泪不可自抑地掉落。
“贱人!”
黎培摸了摸自己的脸,抓住她的头发,“嗤啦”一声,撕破了她的裙衫!
“你放开我!”苏酒哭得厉害,不停捶打黎培。
四周侍立的都是里黎培的心腹,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压根看不见这一出强迫的戏码。
苏酒啼哭着,在男人粗糙的手掌摸到自己腿上时,甚至有了咬舌自尽的冲动。
就在她即将咬下去的瞬间,“砰”一声巨响,有人把槅扇生生踹倒!
身穿本黑色朝服的萧廷琛,面无表情地立在殿外。
他双眼猩红如恶鬼,冷冷盯着黎培。
苏酒如蒙大赦,哭道:“哥哥!”
萧廷琛一步步走进来。
他脱掉外袍裹住苏酒,把她打横抱起。
黎培捏了捏胡须,陪着笑道:“摄政王误会了。摄政王妃不知廉耻,勾引本相,本相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才……咳咳。咱们都是男人,摄政王必定懂本相的意思。”
萧廷琛露出一个微笑。
下一瞬,他狠戾地把黎培踹翻在地!
六成力道,足以踹断黎培的三根肋骨!
黎培的惨叫声犹如杀猪,萧廷琛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苏酒大步离开。
他把苏酒抱到御书房,声音仿佛浸润着冰霜,“来人,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