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挑着眉头,她剥开糖纸将糖塞他嘴里,“甜不甜?”
萧廷琛看她一眼,“虽然甜,但没有妹妹甜。”
苏酒剥糖纸的动作不禁顿住。
抬眸望向萧廷琛,这厮眉眼深情,俨然温润如玉的模样。
“不正经……”
她小小声骂了句,红着脸往院子外走。
萧廷琛把她拽回来,“午膳都没好好吃,妹妹急着去哪儿?”
苏酒被萧廷琛监督着,被迫吃了两碗米饭。
她有点撑地摸了摸肚子,不明所以地瞅一眼萧廷琛。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厮对她温柔得像是换了个芯子,不仅按时监督她吃饭,还必须荤素搭配注重健康。
夜里也不想着法儿地折腾她了,实在忍不住时也只是小意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患上什么不治之症虚弱的不得了似的。
厨房里,萧廷琛喝了口酒,“喜糖也吃了,喜酒也喝了,打道回宫?”
“可是参加婚礼这种事,自然是要留到夜里才有意思……”苏酒小小声抗议,“夜里闹洞房多热闹啊,更何况宿润墨今儿夜里可是要闹两次洞房的……”
“你分明就是想瞧瞧宿润墨会不会去金判判屋里。”萧廷琛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苏酒浅浅一笑。
其实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原因,她还想看看判儿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万一她捅出了兜不住的篓子,她在场的话还能稍微帮衬着点。
终于等到暮色四合,国师府千灯万盏,竟比白日里还要热闹。
宿润墨已经在前院陪了整个下午的酒,此时请了吴嵩代他招待客人,自个儿在西房吐了又吐,好容易捱到酒醒,又重新沐浴更衣。
他平日总是挂一副笑脸,因此在长安城人缘还不错,导致大群纨绔完全不怕他,趁着闹洞房的机会,怂恿他干脆把两位新嫁娘凑到一块儿,三个人一起喝合卺酒得了。
苏酒和萧廷琛站在楼阁上瞧着,咋舌道:“三个人一块儿喝合卺酒,这倒是件稀罕事。若是做了,明日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吧?”
“只有女人才会笑话他,男人只会羡慕他的艳福。”萧廷琛低笑。
苏酒不悦,“难道你也羡慕?”
萧廷琛揽住少女的细腰,“娶妻当如苏小酒,余下的女人,朕一个也瞧不上。”
苏酒又被他撩得脸红,努力端着架子一本正经,“听说二十多年前,宿家也曾是长安的名门望族。是因为他们在皇权博弈中站错队,才会被满门屠戮。”
“宿家人聪明且用兵如神,几代人都是大齐朝堂赫赫有名的军师。”萧廷琛眯了眯眼,“当年宿家效忠的是元徽,有他们家助阵,元徽本不会兵败,只是……”
苏酒好奇,“只是什么?”
“野史载,有世家向元啸告密,走漏了宿家的布置和谋划,才害宿府满门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