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担忧着孙尚香,被一队卫士簇拥着的孙尚香却是越走越觉着不对!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苍茫的大山,而她根本没有看见刘辩的车仗。
勒住战马,孙尚香向带着队伍的军官问道:“陛下銮驾何在?我等已是走了这许久,因何尚未见到?”
连番被孙尚香问,眼看已是快要走到邙山,军官也是有些不太耐烦,抬手朝前一指,对她说道:“孙公子,陛下銮驾就在前方……”
“前方乃是茫茫大山,莫非你等诓我?”没等军官把话说完,孙尚香就对他说道:“陛下召见某,銮驾必定不会进入山中。你等究竟何人?意欲何为?”
孙尚香看出了他们有所企图,军官眼睛微微眯了眯,脸上流露出一片阴骘!
从军官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妥,孙尚香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手按上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手刚按到剑柄上,两个在她侧旁的卫士就纵身扑了上去,将她从马背上扑了下来。
被两个卫士扑下战马,孙尚香摔了个七荤八素。
甩了甩脑袋,她刚想爬起来,那两个将他扑下战马的卫士就上前扭住了她。
一左一右扭住孙尚香,两个卫士反剪着她的双手,把她押到了军官面前。
凝视着孙尚香,军官冷冷一笑,对她说道:“孙小姐,江东孙氏着你来到洛阳,莫不是要同朝廷议和?”
“你等究竟何人?”被两个卫士扭住胳膊,孙尚香挣扎了两下,瞪圆了眼睛,向那军官问道:“假冒皇宫卫士,莫非不怕被陛下砍了脑袋?”
“孙氏公然出兵攻打朝廷大军,孙小姐来到洛阳,尚且未被陛下砍掉头颅,我等只不过请小姐出城走上一遭,难不成还犯了死罪?”冷冷一哼,军官朝着那两个扭住孙尚香的卫士一摆手,低喝道:“带走!”
两名卫士应了一声,正要扭着孙尚香离开,在军官身旁的一个卫士赶忙抬手朝着远处一指,向他喊道:“后面有人跟了上来!”
听到卫士的喊声,军官连忙扭头朝后看去,果然看见远处卷起一片尘烟,数十骑快马正朝着他们这边飞驰而来。
眼看远处出现了一群快马,军官吃了一惊,赶忙向卫士们喊道:“押解孙尚香离开,留下几人,抵挡追兵。”
十多个卫士连忙簇拥着孙尚香,朝已经不是太远的山坡跑去,在孙尚香被扑下马背的地方,七八个卫士手持长剑,警觉的瞪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数十骑快马。
眼看着那些快马越来越近,留下的七八个卫士也是满脸紧张。
他们已经从马背上追兵的铠甲看出,追击他们的并不是寻常汉军,而是一队真正的皇宫卫士。
挟持孙尚香的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剑客,可他们并没有与朝廷的皇宫卫士交过手,还不晓得皇宫卫士的真正底细。
带领一队卫士前去到馆舍去接孙尚香,却被告知,她已经由一队皇宫卫士接走,自后面追上来的卫士军官心内很是窝火。
在洛阳城内,皇宫卫士身份尊荣,即便是龙骑卫见了他们,也是须先行问候一声。
偏偏就是有人干在太岁头上动土,假扮什么人不好,非要假扮皇宫卫士。
满心郁闷的军官,引领着部下一路疾驰,终于远远的看见了孙尚香等人。
刘辩的銮驾早先确实是自城西门出城,可出城之后,銮驾改变了方向,朝着南门行进。
将刘辩銮驾的行踪掌握的如此通透,而且还能成功假扮皇宫卫士,这次出现的贼人,必定不简单!
心内虽是晓得这些,带领卫士们追出城来的军官,却根本没有闲暇多想。
数十名皇宫卫士,论战力不比同等人数的龙骑卫差上多少,军官对救出孙尚香,多少还是有些把握。
远远看见挟持孙尚香的果然是一队与他们穿着同样铠甲的人,军官眉头紧锁,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高喊了一声:“救下孙小姐!”
“吼!”跟着他一同策马飞奔的卫士们,一个个从腰间抽出长剑,齐齐出了一声呐喊,向着那七八个留下阻拦他们的贼人冲了上去。
七八个贼人剑术也是了得,眼看着数十骑快马冲向他们,他们虽说有些紧张,却并没有乱了分寸。
手持长剑,凝望着越来越近的卫士们,七八个身穿皇宫卫士铠甲的汉子们,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杀!”卫士们的战马已经冲到离他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七八个人同时出了一声呐喊,迎着策马飞奔的卫士们杀了上去。
马背上的卫士并没有跳下来厮杀,也没有减缓战马的度,而是挥舞着手中长剑,在与迎上来的汉子们即将相撞的一刹,将长剑朝下劈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