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断裂的脆响,附近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
那几个还在射箭矢的汉子赶忙将长弓掉转了方向,朝着刘辩这边射来了羽箭。
刘辩并没有闪开,而是将被他拧断脖子的汉子尸身给推了起来,用尸身挡着射向他的箭矢。
大多箭矢都射偏,只有一两支箭射在了尸体上。
纵使是一两支羽箭,如果射到人的身上,血肉之躯的刘辩也是受不了。
汉子们射出羽箭的动作渐渐止了下来,刘辩和王榛都没有动。
将尸体缓慢放下,刘辩趴伏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前方。
对方还有几个人他不清楚,虽然睁大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黢黑,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射过一轮箭矢的汉子们,同样也没有半点动静,双方都在静静的蛰伏着,都在等待对方犯下致命的错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刘辩和王榛与一拨人数并不算多的人对峙,上山途中的卫士和陶家庄少年们,则仍旧停留在原先的地方,静静的消耗着时间。
附近一定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
只是林子里根本没有光线,他们无从判断对手在什么地方,无法主动向对方起进攻。
卫士们将少年夹在队伍中间,他们则把盾牌竖起,排列起两道盾墙,遮挡着侧面。
蛰伏在附近的人并没有向他们下手,也根本没有要出手的迹象。
林子外的夜色是越来越深,林子内根本没有半点光线,就连在身旁的人,卫士和少年们也只能凭着相互触碰时的感觉来判断他们的存在。
这样的环境中,双方如果开战,根本不可能将对方彻底剿灭。
黑暗给林子中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不仅是刘辩、王榛以及前来策应他们的卫士和陶家庄少年,就连对林子已经十分熟悉的那些汉子,也都是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向对方起进攻。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都在等待着天色渐渐亮起来的一刻。
等待中的夜晚,要比熟睡中的夜晚难熬了许多。
随着时间推移,不晓得过去了多久,东方的地平线终于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阳光从林木的间隙投射进林子,林子内渐渐也有了一些光线。
光线十分微弱,微弱到如果没有适应黑暗,根本不可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对于山林外面的人来说,这样的光线确实是太昏暗了一些,可对于已经在林子中蛰伏了整晚,眼睛早适应了黑暗的人们来说,这点光线已经足够决定一场战斗的成败。
眼前的景象渐渐浮现,刘辩最先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警觉观望着四周才汉子。
或许是觉到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那汉子收起了长弓,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做好了与刘辩和王榛厮杀的准备。
刘辩看见他的时候,那汉子还没现刘辩,眼睛还在不住的朝四周瞟着。
趴伏在地上,慢慢的朝着那汉子蹭去,刘辩一路上都在极力降低声音出的可能。
王榛却没他这么好的耐性。
眼睛刚能看到一些,她就现附近有个手持长弓正四处张望的汉子。
见到那汉子,王榛猛的蹿起,纵步冲了上去。
持着长弓的汉子听到声音,赶忙扭过头,可还没等他把弓弦拉起,王榛已经手起剑落,将他的脑门从正中劈开。
王榛蹿了起来,另外几个汉子纷纷抽出长剑,朝着她冲了上去。
被刘辩盯上的汉子当然也不例外。
看到这一幕,刘辩心内暗暗觉着好笑。
他们这一冲上去,能在王榛剑下还活着的,恐怕不会有几个。
刚才盯上的汉子已经从身旁冲过,刘辩并没有趁着他没有留意到自己,从暗中下手将他斩杀。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他的目光在四周的树木和草丛中游移着,搜寻着可能还没有冲出的对手。
视线停留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的树冠中,露出了一条裤腿。
看到那条裤腿,刘辩慢慢的抽出了腰间长剑,悄悄朝着那棵大树摸了过去。
树冠上,一个汉子正手持长弓,将箭矢搭在弓弦上瞄准了正与他同伴厮杀的王榛。
王榛挥舞着长剑,一个个冲向她的汉子,都被她手中的长剑劈中,栽倒在堆满落叶的松软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