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话说的坚决,可看着那方徐州牧大印时,目光中却流露这难以掩饰的贪婪。wW
双手捧着大印,看出刘备眼神中的贪婪,陶商躬着身子,对刘备说道:“若皇叔不肯收下此印,在下今日便不起身。”
“如此……”陶商如此说了,正是给了刘备一个最合适的台阶,他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捋了下下巴上的胡须,假装沉吟了片刻,才对陶商说道:“某便为公子收着,待到击退曹贼,再还于公子。”
双手捧着徐州牧的大印,陶商并没有接话。
任谁也清楚,徐州到了刘备的手中,哪里还可能回到陶氏一族的手中!
刘备得了徐州半个时辰之后,数匹快马从徐州奔出。
除了领先那人穿着一身锦缎深衣,骑在马背上的,都是清一色穿着大红洛阳军战袍的兵士。
数骑快马出了徐州城,径直想吕布驻扎的地方奔去。
此时的曹操军,却仍旧驻扎于徐州边缘,并没有向徐州军发起真正的进攻,只是与徐州的军队遥遥对峙。
刘备兵不血刃得了徐州城,数日之后的洛阳,刘辩得到消息后,半晌没有言语。
“刘备是怎么得的徐州城?”站在后园湖边,刘辩向报讯的卫士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坊间传言,乃是陶谦临危托孤,将徐州数让于刘备!”抱拳立于刘辩身后,那卫士对刘辩说道:“贾中郎传回的消息,却是刘备暗通糜氏兄弟,在陶谦死后,逼迫陶商兄弟交出了徐州牧大印。”
“知道了!”听完卫士的话,刘辩抬手摆了摆,待到卫士离去,他才向身后站着的王柳、王榛问道:“你二人以为,刘备如何得了徐州?”
“陶谦让徐州,恐怕可能不大。”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王榛才对刘辩说道:“陶谦经营徐州数年,虽说陶商、陶应兄弟才能平庸,却也不会将置办多年的家当拱手让于一外人。”
“颇为在理!”刘辩点了点头,望着眼前的湖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姐妹二人说道:“这便是本王因何要引吕布及曹操前往徐州的真实意图,那刘备为人奸猾,且冒充皇亲,早该满门株连,只是先前曾有功于汉室,若本王杀他,于礼不符……”
“呃!”刘辩这句话一出口,王柳、王榛都是愣了一下。
虽然一直跟在刘辩身旁,也晓得刘辩并不喜欢刘备,可她们却没想到,为了杀一个区区刘备,刘辩竟会如此大动干戈。
“或许你们会认为本王过于小题大做!”望着湖面,刘辩不等姐妹俩说话,就接着说道:“你们却不晓得,那刘备擅长钻营,且擅长逃命,即便要杀他,恐怕也是不易。且他并无过错,冒充皇亲一事,也是难查根由,毕竟中山靖王距今已然数百年……”
直到刘辩说出这些,王柳才皱了皱眉头,对刘辩说道:“如此小人,殿下留他作甚?此番得了徐州,尚且以陶谦相让为由头诓骗世人,不若我姐妹二人前去将他诛杀……”
“杀一个刘备,还不用你们动手。”转过身,面朝着王柳和王榛,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好似想到了什么,对姐妹二人说道:“日后定有更为紧要之事,须你二人去做,眼下你二人操练起王府卫士,待到我等将来出征,这王府交由卫士们保护,本王也能放得下心。”
“诺!”想到当初擅自去了扬州,若非贾诩斡旋和邓展前去接应,她们二人早已殒命身死,王柳和王榛是再也不敢违拗刘辩的意思,赶忙抱拳应了一声。
刘备得了徐州,在徐州的泰山郡境内,郭嘉、夏侯惇所部曹军兵临奉高城下,将奉高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军师,我等围城两日,因何不打?”郭嘉营帐内,夏侯惇与一众将军多在此处,身为主将,围城两日尚未发起进攻,夏侯惇心内也是颇为纳闷,当着众将的面,向郭嘉问起了原委。
“糜竺与刘备交好,为替刘备夺取徐州,已然去了徐州城。”坐于帐内,环顾着夏侯惇及众将军,郭嘉对众人说道:“这奉高城早已成了某等囊中之物,某等要打的并非奉高城,而是前来驰援的糜竺!”
“军师是说……?”郭嘉说起要打前来驰援的糜竺,夏侯惇愣了愣,向他追问道:“那刘备莫非还敢迎击我军?”
“刘备擅长钻营,作战却是一般!”脸上带着笑容,郭嘉看着夏侯惇,对他说道:“若是刘备麾下有一两个能人,我等或许只是一场空等,可惜这徐州并无能人,此战我等定要一举击溃徐州主力,使得他们再无抗衡曹公之力!”
“众将听令!”说着话,郭嘉将面色一正,环顾着帐内众将军,低喝了一声。
所有将军全都将视线转到了郭嘉脸上,静静等待着郭嘉向他们传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