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辩麾下的将军们齐聚一堂,唯独缺了吕布及其属下的一干将军。
没有请吕布等人前来,并非因刘辩不看待吕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眼下吕布只能算是依附于他羽翼下的一支别部兵马。
环顾着厅内众人,一直冷着脸的刘辩嘴角突然撇了撇,对众人说道:“本王得到消息,有人告知匈奴单于,柳奴居次在洛阳遭人刺杀,已然殒命!”
“何人如此可恶?”刘辩的话音才落,一向暴脾气的管亥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拧着眉头,冲刘辩嚷道:“如此造谣,岂不是要匈奴与殿下反目?末将愿领军前去讨伐,将那造谣之人的脑袋拧下来,晚间当做夜桶,好生撒上几泡尿在他脑子里!”
管亥站起来嚷嚷,其他将军虽说一个个满脸的义愤填膺,却并没有一个像他这般跳蹿起来发怒,只是扭头望着刘辩,静静的等待着刘辩进一步的示下。
“管将军稍安!”刘辩并没有立刻说话,反倒是徐庶朝管亥虚按了两下手,对管亥说道:“凡事殿下自有主张!”
也晓得在这种场合跳蹿起来嚷嚷是失了礼数,管亥抱起拳,朝刘辩和徐庶、庞统拱了拱,虽是一脸的郁闷,却并没再接着说话,撤步退回了他的座位,重新坐了下去。
“何人散出谣言并不紧要!”待到管亥重新坐下,刘辩再次环顾着众人,以水波不惊的语气说道:“将军们随本王远征公孙瓒,眼下方才返回洛阳,尚未休整几日,匈奴单于便命右贤王去卑领军来犯,着实是想要我军疲于奔命。若我军大举迎敌,虽说击破匈奴并无悬念,大军时日久远,必定成为皮痹之师,战力断然会大幅下降!”
刘辩这番话,说的虽然是水波不惊,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不过在坐的众人都是晓得,假如事情真如刘辩所说那样,洛阳军虽是强悍,却也撑不住各路敌对的轮番进攻。
“本王决定,分军迎敌,梯次设防!”被将军们那一双双眼睛望着,刘辩接着对他们说道:“去卑眼下已然率领十万匈奴铁骑离开河套,向河南尹挺进。匈奴人有几条路可以做选择,如此一来,我军便会陷入被动。”
“不如分兵据守,待到确定匈奴人从何处来,再调集兵马前去决战!”从刘辩的话中听出眼下尚不清楚匈奴人从何处而来,太史慈微微蹙起眉头,对刘辩说道:“如此一来,只需最先遇见匈奴人之大军死守严防,待到后续大军赶到,匈奴人可破!”
“如此也是一个办法。”太史慈的话才说完,庞统就微微一笑,抬手捏着尚未长出胡须的下巴,微笑着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最先遭遇匈奴的大军,恐怕将会独力苦战,而且后续大军得到消息前去支援,必定连续奔走疲惫不堪,匈奴人以骑兵为主,若是届时突袭,我军如之奈何?”
被庞统一句话给问的愣了好半天,原本还以为计策不错,心内沾沾窃喜的太史慈,如同正泡着热水澡,却陡然有人朝他头顶泼了一桶冷水似得,一下凉到了心尖里。
“军师可有主意?”庞统否决了太史慈的提议,刘辩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向他追问了一句。
“匈奴大军前来河南尹,有几条路可走。”听得刘辩向他发问,庞统扭过头,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说道:“自东,要经过冀州、河内,冀州乃是袁绍属地,河内如今也在曹操掌控之中,匈奴大军若是选择这两条路,恐怕尚未到达河南尹,便已消磨殆尽。此路匈奴断然不取!”
庞统只是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势,便将匈奴人可能走的一条路给封了个严实,厅内众人对他不免都多了几分钦佩,一双双眼睛也都转到了他那张丑出了特点的脸上。
“另外匈奴人还有一条路可走!”看着厅内的将军们,庞统接着说道:“自并州,入河东,尔后进入弘农与河南尹地界。”
庞统一番话说的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就连徐庶,都是手捋着胡须,不住的颌首,显然是对庞统所说的话深以为意。
“并州仍是袁本初地界,而河东、弘农乃是殿下属地。”包括刘辩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着庞统,庞统则接着对众人说道:“若是冀州、河内,匈奴人不走,那么这条路,自是也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