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搂到本应躺在身旁的陶浣娘,心知陶浣娘有早起习惯的刘辩,慢慢半睁开眼睛,向身旁看了看。
果然,在铺盖上,他并没有看到陶浣娘的身影。
“殿下可要洗漱?”就在刘辩没看到陶浣娘,正想闭起眼睛再睡一会的时候,内室门外传来了陶浣娘甜美的嗓音。
听到陶浣娘的声音,刘辩扭头朝门口望了过去。只见陶浣娘双手端着一只陶盆,正施施然的走进屋内。
走路时,陶浣娘的两条腿就好似有些并不拢一般,走路的姿势并不像以往那样自如,而是两条**不由自主的稍稍向外撇了一些,让人看了,会感到很是奇怪。
待到陶浣娘走到近前,刘辩仰脸望着她,带着些许疑惑的向她问道:“浣娘怎了?走路好似有些不太便利!”
刘辩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陶浣娘的脸顿时羞的一片通红,紧紧的抿着嘴唇,白了刘辩一眼,娇嗔着怨道:“殿下明知,因何又要故问?”
陶浣娘的俏脸一红,刘辩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嘿嘿一笑,对她说道:“着实是本王疏忽了,今晚本王轻着些便是!”
“殿下今晚还要……”刘辩的话音才落,陶浣娘就睁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向他问道:“莫非殿下……”
“嗯!”躺在铺盖上,伸手搂住刚把水盆放下,虽是满面愕然,神色中却还带着难以掩饰欣喜的陶浣娘,轻声对她说道:“明晚本王再去昭姬那里。”
“启禀殿下!”正抱着陶浣娘与她说着话儿,门外传来了一个婢女的声音:“徐军师求见!”
听到婢女的声音,刘辩愣了一下,朝陶浣娘撇了撇嘴,小声对他说道:“这徐元直倒是把握的好时机,昨晚不来,偏偏待到本王好生睡了一夜,才来求见本王。”
“殿下不在洛阳的这些日子,许多事情都是仰仗军师操劳!”一边服侍着刘辩穿衣,陶浣娘一边轻声对刘辩说道:“洛阳城内近日也是出了许多事情,想来军师一大早便来求见殿下,正是要说这些事情。”
“哦?”完全没想到从陶浣娘口中会说出洛阳出了许多事情,刘辩愣了一下,扭头望着陶浣娘,虽是没有发问,眼神中却满满的都是疑惑。
也难怪刘辩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陶浣娘出身贫寒,自打入了王府,向来都是恪守女子本分,每日里除了缝缝补补、洗洗浆浆,花费她精力最多的,恐怕便是她寝宫后面那片种了一些蔬果的小园。
连她都晓得洛阳出了事情,看来事情果真是闹的不小。
发现刘辩满脸疑惑的望着她,陶浣娘俏脸一红,低下头抿了抿嘴唇,以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对刘辩说道:“臣妾只是晓得近日洛阳来了许多人,并不晓得太多,若是殿下欲知原委,见了军师便可明了分晓!”
“本王晓得你不知道!”刘辩张开双臂,保持着直立的“太”字形,扭头向正帮他穿衣的陶浣娘微微一笑说道:“浣娘向来不出府门,怎会晓得那许多事情。”
陶浣娘没再说话,只是抿着嘴唇,俏脸红扑扑的帮刘辩穿着衣衫。
约摸过了小半柱香的光景,刘辩穿戴已毕并且洗漱妥当,从陶浣娘的内室走出,刚来到寝宫正门前,他便一眼看见了正在寝宫前门等候的徐庶。
“军师大清早便来找寻本王,不知所为何事?”看到徐庶,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很是淡然的向正背朝着寝宫正门,仰脸望着天空,好像很淡定并没有等的太焦急的徐庶问了一句。
听到刘辩说话,徐庶赶忙转过身,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对刘辩说道:“昨日晚间殿下返回,臣下本欲即刻求见,可念及殿下喜添麟儿,便暂且按捺下来,直到此刻方才来此。”
从徐庶说话时的神色,刘辩看出了些许凝重。他敛起了笑容,眉头微微蹙起,向徐庶说道:“军师有话,但说无妨!”
“早先匈奴右贤王去卑曾来到洛阳,意图接回居次!”放下抱拳的双手,徐庶压低了声音对刘辩说道:“居次无论如何也不愿随去卑返回匈奴,臣下好生招待了去卑,与他也是商议妥当,待到殿下返回,自会寻得适当时机,将居次送回河套!”
“如此处置并无不妥!”从徐庶的神色中,刘辩看出事情远远没有徐庶说的这样简单,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徐庶那张满是凝重的脸,向徐庶问道:“莫非匈奴人又有了甚么事头?”
“不晓得何人于暗中告知匈奴人,说是居次在洛阳城内遇害!”在刘辩的追问下,徐庶眉头拧的更紧,对刘辩说道:“方才臣下已然得到消息,匈奴右贤王自河套起兵,已是向河南尹挺进过来!”
“请居次前去与那去卑见上一次便是!”徐庶的话音才落,刘辩就嘴角撇了撇,很是不以为意的对徐庶说道:“见了居次,想来那去卑应是不会再一意孤行!”
“殿下!”刘辩提出要让柳奴与去卑相见,以此打消去卑南侵中原的念头,徐庶苦笑了一下,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莫非没有看出,如此蹩脚的谎言也能使得匈奴人大动刀兵。恐怕那去卑出兵中原,只是匈奴人找个由头,欲趁中原乱起,分上一杯羹而已,至于居次与他见或不见,并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