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残阳西下,一抹橘色的余晖铺洒在渔阳城内的街道上,街面上的青石路面,也在斜阳的照射下,泛着暗黄的色泽。『』
穿着一身绛红色深衣,刘辩与装扮成男子模样的管青并肩走在街道正中,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一群腰挎长剑、穿着各色深衣的年轻汉子。
刘辩与管青每向前走出一步,那群汉子就会跟上一步,虽然表面上他们每个人都好似在街道上闲逛,可一双双眼睛,却是片刻也不敢从刘辩与管青的身上挪开。
站在一家歌舞坊门外,管青望着门头上“歌舞坊”三个大大的小篆字,微微拧着眉头,小声对一旁的刘辩说道:“殿下喜好美色,小女乃是女儿之身,如何也要随殿下来到此处?”
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管青,刘辩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若要离开渔阳,管姑娘便要遵照本王吩咐行事。今日乃是你我最后的机会,还望管姑娘协同本王!”
丢下这句话,他并没给管青做进一步解释,抬脚向歌舞坊正门走去。
站在歌舞坊门外,管青愣愣的望着刘辩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也跟着走了进去。
自从进入渔阳城,刘辩的表现很是让管青失望,发自心底,管青并不相信已经沉湎于酒色的刘辩会愿意离开此处返回河东。
刘辩进入渔阳的这些日子,身在兖州的近两万刘辩军,遭受了昌豨所部黄巾军的突然袭击。
好在赵云早先已然得了刘辩指示,要他小心防范昌豨偷袭,大军才未受太大损失。
与昌豨所部黄巾军在卢县城外厮杀了数场,赵云等人也从逃出卢县的刘辩亲兵那里得知刘辩已然离开卢县的消息。
黄巾军无法攻破刘辩军大阵,刘辩军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攻下卢县,为刘辩出气。为了避免在卢县一带陷入死战,赵云与典韦等人将大军撤至青州境内,派出数支斥候前去打探刘辩消息。许多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关于刘辩的反馈。
迟迟未寻到刘辩,大军驻扎于青州一带,始终不肯离去。
这一日,赵云等人正在帐内商议增派人手,扩大寻找范围,一名早先派出去查探刘辩消息的斥候策马冲进了军营。ww进了军营,那斥候翻身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赵云营帐外,抱拳对帐内说道:“启禀赵将军,已然得到殿下消息!”
大帐之内,赵云正和典韦、周仓、管亥等人商讨着刘辩可能去的地方,陡然听到斥候回报,众人赶忙跑出帐外,赵云一把揪住那斥候衣领,一脸焦躁的向他问道:“可知殿下身在何处?他可安好?”
“回禀各位将军!”衣领被赵云揪着,那斥候战战兢兢的对众人说道:“小人从北方来到青州的行商那里得到消息,殿下已被公孙瓒带至渔阳,如今尚在渔阳城内……”
“消息可否确凿?”听闻刘辩被公孙瓒带到渔阳,赵云等人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一旁的管亥连忙向那斥候问道:“某家妹子可与殿下一同?”
“只闻得殿下消息,着实没有听到关于管姑娘的情报!”管亥问起管青,那斥候低着头,怯怯懦懦的答了一句。
没有管青的消息,管亥的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对赵云等人说道:“不行,某要前往渔阳去寻殿下与某家妹子!”
“管将军只管放心!”赵云松开揪着斥候衣领的手,对他说道:“殿下至情至性,与管姑娘一同离开卢县,定然不会将她独自一人丢下。管将军向日在黄巾军中,常年与公孙瓒父子作战,将军若去,恐怕刚进渔阳,便已被公孙瓒拿下!此番某带十数人扮作行商前去,各位将军请遵照殿下嘱托,领军先行返回河东。”
“未见殿下,我等如何返回?”赵云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典韦就拧着眉头,瞪圆了眼珠子,对他说道:“将军前往渔阳,身边不可没有个相互照应的人手,某随将军前去!”
看了典韦一眼,赵云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也罢,典韦将军随某前往渔阳,大军便交于周仓将军统领,先行返回河东!”
最先追随刘辩的周仓,原本也想提出跟随赵云前往渔阳,可转念一想,他也曾做过黄巾,若是去了渔阳,恐怕不仅帮不上忙,反倒还会添乱,于是抱拳应了一声,接下了返回河东的任务。
“既已得知殿下消息,刻不容缓,我等即刻出发!”抬头朝已然落暮的天空看了一眼,赵云向典韦抱了下拳,对他说道:“一路要承蒙典将军照应!”
残阳已落下了山岗,在落日的余晖下,换上平民深衣的赵云与典韦,领着一支十数人的队伍出了军营,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此刻的渔阳城内,刘辩领着管青进了一家歌舞坊,刚进歌舞坊大门,他们就看到在坊内的空当处,五名身穿轻纱的舞娘正袅袅娜娜的舒展着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