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恩予说。
陆深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不让她和师兄来往,正准备开口跟她说个十条八条的时候,周恩予又说:“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陆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她,“你刚才是在质问我吗?”他似乎是不能相信一向都很听话温顺的周恩予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而周恩予似乎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两人都不退让,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僵持了一会儿,陆深一赌气甩开了她的手,“算了,你爱和谁来往就来往吧,反正我也管不着你。”
周恩予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看了几秒,然后低低地哦了一声,站起来对他说:“那我先走了,最近实验室很忙,你没事的话。”她指指他的头,“也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他们比较专业。”
说完她就走了,陆深坐在沙发上就这样看着她出去,依然是没有关门,所以陆深清晰地听到外面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又关上的声音,电梯下降的声音。
她真的走了。这是陆深第一个想法。然后他想,她凭什么问这个问题,他就是不喜欢那个师兄,这有什么好问的。
周恩予打车回了实验室,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大家都去吃饭了,她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刚才只顾得上和陆深说话,早饭都还没吃,本来想送他去医院的路上买点的,结果还是饿着回来了。
“恩予?”
她抬头,看到师兄走过来,一看到她的动作,男人就什么都了解了,“还没吃饭吧,我也好要去,一起吗?”
周恩予在脑子里想到刚才陆深的话,骨子里隐隐冒出了一点逆反心理,不让她做,她就偏要做。
“好啊。”她说。
......
陆深很生气,打电话过去冲苏煌发了一顿火,苏煌在那边只是静静地听,完了之后才问了一句,“你犯什么病?”
病这个字不能提,陆深一点就着,“我犯什么病你不是最清楚吗?不是你跟她说我头疼吗?我头疼啊,我头疼行不行!”
“神经病。”苏煌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怀里的小姑娘仰着脑袋问,“是谁呀?”
苏煌摸摸她的脑袋,“不用管,一个神经病。”然后用鼠标点了一下刚刚暂停的视频,“继续看,后面还有。”
“哦。”小姑娘乖乖地坐好,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过。
其他位置上的人,尤其是小王简直牙都要酸倒了,空气中这是什么恋爱的酸臭味,为什么一个宣传教育片要特意来警局看,自己家不能看吗?为什么要坐在大腿上看,是椅子不够软吗?为什么早上刚刚恋情曝光中午就把人带到警局来看片,他们不是早都知道了吗!!!
小王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他只是一边咬着手帕一边偷偷摸摸地往队长那边瞟。
正道的光!绝不服输!
等到三十二分钟的宣传片播完,苏煌才抱着许诺换了个姿势,但这也仅限于......从左腿换到了右腿。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