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苏煌转头看到是傅寒川,鲤鱼打挺似的坐起,脚也放了下来,灭掉手里的烟头,流里流气地说:“呦,资本家就是爽,不像我们打工的上班还要按时到。”
按上班时间来说傅寒川今天确实迟到了,但是整个公司都是他的,谁会管总裁几点上班呢?
傅寒川走过去打开窗户,让办公室里的烟味儿散出去,这才转过身问他:“你按时上过班吗?”
靠......苏煌心里暗骂。
他还真说对了,苏煌真没按时上过班。A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的名声可是远传到千里之外,史上最年轻的刑侦队长,年纪轻轻破获奇案无数,当然让他名声这么大的原因不只是这些履历,更重要的是这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做事随心所欲,可是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可谓是让领导们又爱又恨。
苏煌不说话了,傅寒川从小就是他们这帮兄弟里的领头,他身上总有种少年老成的气质,在别人还上蹿下跳的时候他已经沉稳的不行,也不怪这些家长都喜欢他。
但是苏煌和陆深就喜欢在傅寒川面前插科打诨,总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所以他们三个关系也一直比较好。
苏煌不再闹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面色正经地对他说:“之前你托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傅寒川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接过文件翻开仔细看。
苏煌指着一处地方说:“之前在医院门口撞你们的那台车,后来在距这里三公里之外的高速公路侧翻了,车子掉进路旁的山沟,我们去的时候车上没有人,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血迹,我们调取了那条路段的监控,车是凌晨三点多钟从那里直冲下去。”
苏煌喝了一口水,靠在沙发上看着傅寒川,慢悠悠地说:“初步预测是为了销毁车辆造成的事故,人应该也早跑了,我们已经封锁了那片树林搜查,暂时没有发现可用的信息。此人手法娴熟,痕迹处理的很干净,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傅寒川眸光定定地看着手上的文件,对这个调查结果不奇怪,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如果太容易找到凶手,那他还要怀疑苏煌办事的效率了。
“那后面的绑架呢?”傅寒川嗓音低沉,跳过这个问题,后面的绑架案才是重点。
苏煌叹了口气,“很不幸,绑架江小姐的那群人和之前开车撞你们的应该是一伙的,现在人都没有找到,所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唯一确定的是后来在烂尾楼里试图强......呃......试图对江小姐有不轨行为的流浪汉,他一直就住在那里,但是他们之间并不认识,所以他们应该是知道那里有人,才把人绑架到那里的。”
苏煌本来想说强奸的,但是在傅寒川如冰锥一样的目光中还是该了口。
苏煌顿了顿继续说,“后来你就赶到了,发生的事情你也清楚,那个人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说真的要不是我拦住你,你那时候得把人打死吧?”
“他死有余辜。”傅寒川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哦对了,他们绑架人时候开的面包车查出来了,是偷的。”苏煌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接着说道。
“知道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是说......”如果是偷来的车,也就意味着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个案子现在无从查起,就算是要查,时间也会要很久,对方明显是个惯犯,反侦察能力很强。
傅寒川没有让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一直查,我等你消息。”男人站起来把文件放在办公桌抽屉内层,走过去关上窗子,味道散的差不多了。
“我要你帮我盯一个人。”傅寒川站落地窗前,目光黝黑。
“盯谁?”苏煌疑问。
“陆家千金,陆欣怡。”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盯她做什么?”
傅寒川露出嗜血的表情,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煌很快反应过来,震惊地说:“不会吧,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