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
家中依旧很清闲,并未被苏省那边的情况所受到什么影响。
家中摆满了徐有灵亲手栽培出来的各种植被,家里始终都被一股清香馥郁的香气笼罩着,让苟明河都是喜欢,隔三差五的就去弄弄这些,还会不时给徐有灵打电话询问相关问题。
徐有灵也会很有耐心的为她讲解,让她高兴的不行。
很快深夜,徐心愿已经睡下。
徐来在门外徘徊,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轻轻将楚怜心的房门给推开。
房中楚怜心也还尚未休息,坐在那里心神不宁的赶稿。
最近她事情也不少,一直在忙着公司中的策划,可总是很难静下心来,行程也是这样被一拖再拖了下去。
连自己都不知道,手下的草稿图纸被她勾勾画画成了什么样。
见到徐来走进来直勾勾望着自己,楚怜心玉颊微红,不动声色的将图纸藏起,不想让徐来看到。
“你从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
楚怜心站起来,主动问道。
“嗯。”
徐来点点头。
随后向外走去。
楚怜心跟上。
两人走上顶楼去,在阳台处站定。
徐来轻声道:“怜心,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聊过天了。”
楚怜心侧头,深深看了徐来一眼。
不知何时,这位顶天立地,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眼角处已经盖上了一层深深的疲倦。
那双眼神中的神光,也正在老去。
“嗯。”
她轻轻应下,然后挽住了徐来的一只手臂,将身子靠在他身上。
他们的确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聊过了,久到楚怜心都已经忘记上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有些事,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你隐瞒下去,你也有知情权。”
徐来轻声道。
楚怜心静静的听着。
“我的身世,到了这一步显然你也已经知晓,我为徐家长子,徐南雁。”
徐来目光深邃,望向远方,喃喃道:“虽自幼离家,在外漂泊二十三载,可这层关系,怎样都无法斩断。”
“且在我身上,还有一纸婚书...”说到这里,徐来停顿了下去。
这也是他一直不知该怎样去处理的地方,更不知该如何与楚怜心开口讨论。
他已经错失了与楚怜心连续两场婚礼。
第一场是因为被苏家陷害入狱。
第二场则是被徐有灵强令中止。
他这辈子,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身边这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