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事,谁都不准外传,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苏柔冷视全场,看着地上被分尸的弟弟,怒火更盛,这乃是苏家之耻,绝对不能大范围扩散。
就更别说,肖青源还被黎东海一脚踹晕,更是耻辱中的耻辱!苏柔想迅速将这事影响力压到最小,再以雷霆之势灭杀徐来,让他如杨上赐一样,血溅锦江!一位位客人点头保证,看到苏柔点头后,有序离开现场。
许多人离去时,手脚冰凉,一抹后身,这大冷天的,居然湿透了,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得。
还有人临走时瞧了苏柔一眼。
此时她已背过身去,冷艳的身姿透露着无尽寒意,纵使遭遇了今日这般变故,她也依旧高傲,气质独特,维持着她的骄傲。
……离开锦江大酒店后,徐来看着身侧段江陵,询问:“何事?”
“神主,您让属下去查的事情,已有眉目。”
段江陵恭敬的递上一份资料。
徐来手轻轻一颤,后翻开了手中文件。
楚怜心,女,28岁,现有一女,未婚,位居禹城梧桐街,工作单位:龙华文化有限企业。
徐心愿,女,六岁,楚怜心长女,现读禹城第三小学一年级。
下面有她们近些年状况与遭遇。
最后还有她们的照片,照片近期扑捉,是楚怜心接徐心愿放学回家时的场景。
楚怜心暖如春风,面容始终荡漾着一丝柔和笑意,可眉宇间却透露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疲惫。
女孩很可爱,扎着两个冲天辫,粉嫩的小脸上全是醉人的笑容,无邪的眼里写满了懂事。
徐来手指轻轻从相片上抚摸过去,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刀斧加其身而谈笑风生的神态,却在这一刻中,尽然崩动!怎,怎么会有了孩子……“她们,过得很不好……”段江陵叹息:“当初一度与家中闹翻,现只能在外独居,许久都没和家里联系过,但她仍然坚持等您,七年如一日,没有放弃,默默将孩子养大……”“神主,您这几年身负重任,肩负起为国家、为天下、为民族之大义!”
“而现在,您已完成了旷世之壮举,在您神威震慑之下,华夏未来至少二十年无战乱!”
徐来面色中,闪过一丝苦楚!他本是孤儿,自小寄养在楚家,与楚怜心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浓厚,楚家也是将他当成了女婿儿子看待。
后遭遇那件事,和杨上赐一起锒铛入狱,离别时,他与楚怜心说过,让她不准等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可,可怎么……“傻姑娘,当初分明告诉过你,让你改嫁,别留念想……”“你怎会还有了孩子……”徐来,泪如雨下,湿润了相片中的美人。
“神主,她们若是知道您这几年在做什么的话,一定会为您而感到骄傲的!”
“您为了可以最快见到她们,不惜与上面翻脸,错失了最佳上升机会,您的意志,让江陵钦佩!”
“我已经等了两年又三年,兄弟,妻儿皆在这边,天南已无战事,我还留下作甚?
有龙战接手,我放心!”
“龙战去了巫山,此行任务难度很大,我怕——”段江陵表情为难。
“他可以办到!”
听到徐来自信霸道言语,段江陵神色恍惚,眼中只剩下痴迷:“是,您在江陵心中,就是神!”
“神?”
“我现在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从前的一切,与我无关。”
“江陵,明白!”
梧桐街头。
一小女孩捏着一个巴掌大的棒棒糖,却嘟着小嘴,闷闷不乐的不开心。
身后还跟着一位美妇人,在后面追她:“慢点,慢点,别摔倒啦……”“哼,妈妈是骗人的鬼,说今天爸爸要回来啦,结果还是没回来……”小女孩在前面跑着,委屈的挥舞着棒棒糖:“人家在学校里又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啦,明明她们也都不跟我玩……”“你爸爸他会回来的。”
楚怜心追上,蹲下看着她,认真说道:“一旦等他手上的事忙完,他就会回来!”
“妈妈你骗人,每年我过生你都这样说,可爸爸都没回来。”
女孩揉着眼睛,手里的糖一点也都不甜:“小小要爸爸,小小不管,小小就是要爸爸,呜呜呜,小小不想被骂没有爸爸的野丫头。”
楚怜心心弦被狠狠拨动,辛酸苦楚种种交际,一时落泪:“小小,我们再等等好吗?”
“还要等多久……”小女孩见妈妈竟然流下了眼泪,连忙不哭了,还将糖递过去安慰妈妈:“妈妈不哭,妈妈吃糖,小小不吵着要爸爸了……”“妈妈不吃。”
楚怜心将头转向一边,看着如此委屈却还安慰自己的女儿,她差点就崩溃。
当初他突然面临牢狱之灾,见一面都不行,两年后又突然神秘消失,可偏偏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
“徐来,你究竟在哪里啊……”楚怜心紧紧抱住孩子,两行清泪款款滴落:“是死是活,也该有一个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