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初打开门,神色淡漠:“何事?”
陈夫人哭得眼睛红肿,声音还是嘶哑的:“我的芳儿被你毁了,你却问我何事?!你们是一块儿进宫的,怎么唯独芳儿挨罚,你却没事?!”
裴初初笑了。
昨日宫宴上,陈勉芳挨了二十杖,如今还血肉模糊地躺在床上。
想来是陈夫人心里不服气,特意来给陈勉芳找出气筒。
她柔声:“陈姑娘对郡主出言不逊,自然该罚,与我何干?”
“贱人!”陈夫人怒喝,“芳儿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口无遮拦也是有的,你明知不妥却不劝阻,可见心肠歹毒!你身为妾室,眼看自家小姐主子挨罚,却不站出来为她求情,可见对这个家并不忠心!如此恶毒不忠之人,定当家法处置!来人,给我打!”
几名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立刻冲上前。
正要动手,裴初初后退半步。
她依旧含笑,目光落在角落:“陈公子也是这般认为的吗?昨日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你该是清楚的。”
陈勉冠安静地站在角落。
瞧着衣冠楚楚斯文儒雅,很是那么一回事儿。
最重要的是,她曾救过他的命。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还记不记得她的那份恩情。
陈勉冠紧了紧双手。
芳儿如今还在榻上躺着,哭闹得十分厉害,势必是要找个泄愤的对象的,而裴初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对他而言,裴初初是傲慢嚣张的女人,是瞧不起他的女人。
拿裴初初泄愤……
既能让芳儿开心,又能打消裴初初的气焰,叫她认清楚她如今的妾室身份,今后好好侍奉他。
何乐而不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