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当之无愧,脸红什么?”

姜贵妃:“……”

气到扭曲。

这对姐妹什么鬼,明明探子都说了,她俩在锦官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怎么跑到盛京,不仅结了盟,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是欺负她没有个聪明的姐妹嘛?!

她皮笑肉不笑,笼在宽袖里的双手,却深深掐进了皮肉。

南宝衣和南胭内外联合,着实叫她吃足了苦头。

无论如何,都得先击破一个,才好对另一个下手。

她对宫女使了个眼色。

斟酒的宫女盈盈上前,挽袖为众女添酒。

却在轮到南宝衣时,酒水倾洒,弄湿了她的宽袖。

宫女惊恐不已,急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

“做事毛手毛脚,还敢在宫里伺候!”姜贵妃不悦训斥,“还不快带郡主去整理仪容?!”

南宝衣把玩着酒盏。

半晌,她弯唇而笑。

她正要起身跟那名小宫女去更衣,南胭忽然悄悄按住她的手背。

她了然,安慰般反拍了拍南胭的手,往远处抱厦而去。

南胭翻了个白眼,暗暗骂了句“蠢货”。

抱厦里布置雅静,专供贵女们整理仪容。

小宫女在外面关了门。

南宝衣卷起珠帘,看见室内横陈着屏风,备了一桌酒席。

书理理端坐在酒席前,双眼红肿,气色很差。

她没看南宝衣,双手捧着盛满牛乳的白玉小盏,指尖轻颤。

“小亭台里没瞧见书侧妃,我估摸着你就在哪个地方躲着,果然如我所料。”南宝衣看着她的憔悴,“书侧妃,你父亲贪赃枉法,害了那么多姑娘和读书人,被流徙苦寒之地,是他罪有应得。你躲过一劫,应当庆幸才是,别再想着报复我啦。”

书理理冷冷盯向她。

她一字一顿:“南宝衣,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父亲丢官弃爵,你就没有半分忏悔之心吗?!”

南宝衣仔细想了想,正儿八经地摇摇头:“没有,挺痛快的。”

“你——”

书理理怒不可遏。

她咬牙,忽然仰头饮下了那盏牛乳。

她放下白玉小盏,仇恨道:“南宝衣,你猜我喝了什么?”

“牛乳啊。”

“添了生草乌的牛乳!“

南宝衣挑了挑眉。

她见过姜岁寒行医,知道生草乌有堕胎的功效。

书理理的笑容,又疯狂,又得意:“我肚子里揣着的,是圣上唯一的孙儿。如果我告诉圣上,我特意设宴向你示好赔罪,你却在我的牛乳中下药害我,你猜圣上会如何?”

南宝衣扫视过她的肚子。

半晌,她提醒:“书侧妃,那是你的亲骨肉。”

“亲骨肉又如何?!”书理理似癫似狂,“我没了娘家,将来王爷娶了王妃进府,我的胎儿左右也是保不住的!娘娘向我许诺,只要我扳倒你,将来成王府总有我一席之地!南宝衣,你抢了我才女的名号,抢了我冷画屏的生意,还害我家破人亡!我恨毒了你,我恨不能你去死!”

她的腹部开始绞痛。

她疼的趴倒在地,血液逐渐染红了她的裙摆。

南景:大家好,我叫北再起,寓意我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