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二哥哥是否耐得住寂寞。

听说靖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膝下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她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思量很久,轻声道:“二哥哥,你若是忍不住,可以把余味和尝心带回靖王府。”

“带回去作甚?煮饭,还是算命?”

萧弈闭着眼睛,声音依旧低哑。

“就……”南宝衣更加难以启齿,声音几不可闻,“通房啊。”

萧弈睁开眼。

他的凤眼偏于锐利,眼尾弧度有种野性的美。

他擭住少女的双颊,嫌弃:“南娇娇,我记得与你说过,她们不是我的通房。我没有通房,也没养外室。我根本就没碰过女人。”

南宝衣当然记得他说过这事儿。

可她只当是哄她的玩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毕竟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没碰过女人呢?

可是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再加上他上回亲他,八辈子没亲过女人似的,愣生生把她唇瓣亲秃噜皮了,料想大约确实没碰过女人。

南宝衣不禁窃喜。

她小脸上却很正经,“二哥哥,我一向是个讲道理的。等我过门以后,我会帮你物色几个贤淑美貌的侍妾。你放心,我定然会帮你打理好后院,和后院的那些女人。”

说完,等着萧弈夸她贤惠。

萧弈睨着她。

小姑娘在听见他没碰过女人时,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那狂喜的样子,掩饰都不会掩饰。

还帮他纳妾……

他若当真纳了妾,她定然第一个哭闹不休,说不定还要赌气地收拾东西回娘家。

女人呵,真是虚伪!

他俯首在她耳畔,低声哂笑:“就我这副皮囊,娇娇舍得送到别的女人床榻上?若是给别的女人.蹂躏坏了,娇娇怎么办?”

南宝衣:“……”

她觉得她的脸面就像是煮沸的开水,腾地一下就炸了。

她羞恼交加,不肯再搭理这狗男人,转头钻进了褥子里。

萧弈看着她。

她的脑袋钻进去了,屁股却还在外面。

活像雪地里的傻狍子。

他邪肆地舔了舔薄唇,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乖乖回府吧,哥哥回贡院啦。”

那里被拍打了一下,南宝衣整个人都像是烧了起来。

她在黑暗里,脸红的不敢抬头。

直到余味进来唤她,还好奇她怎么钻在褥子里不出来。

春闱会试,终于在几天后结束。

今年的春雨一场接着一场,直到放榜那日,皇城依旧落着雨。

皇榜下聚集着无数考生,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大骂考官不公。

酒肆歌楼里,渐渐起了谣言。

说姜太傅泄露考题,导致一大批纨绔子弟花银钱提前买到题目,中榜的举子里面,几乎掺了一半儿的水。

谣言越传越真,直到被另一重谣言覆盖——

主考官萧弈,收受贿赂,科场舞弊。

背后像是有谁在煽动风声,无数落榜的举子走上街头,齐刷刷冒雨跪在皇宫外,要求皇帝彻查春闱会试,甚至还要求皇帝收回萧弈手中的兵权,调查他在春闱中的所作所为。

南宝衣坐在西窗下,手拈棋子,独自对弈。

余味好奇:“奴婢不明白,第一个谣言倒是对主子有利,第二个谣言,不是拉主子下水吗?小姐,您这第二个谣言,用意何在?”

“第二个谣言,不是我传出去的。”南宝衣落子,“博弈,开始。”

棋盘上,杀机顿现。

明天就是周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