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嚎丧似的。

南宝衣回过神,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乱想些什么呢?我和二哥哥在一起,怎么会被人糟蹋?”

荷叶“啊”了声。

她摸了摸脑袋,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竟是奴婢多虑了……二公子的身边,确实是天底下顶顶安全的地方。”

主仆俩走进内室,荷叶才看见堆积着的上百个锦盒。

大大小小,光是看包装就觉得很贵重。

她好奇:“这些都是什么?”

南宝衣捡起一只檀木盒子,大大方方地塞她怀里,“这些都是二哥哥买的。这只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成色不错,送给你。这些锦盒你拆着玩儿吧,若有喜欢的就自己留下,不喜欢的,拿去赏给院里的丫鬟,每人一件儿。哦,那颗蓝宝石不要动。”

她伸了个懒腰,去隔壁耳房沐身。

荷叶打开檀木盒子。

她猛吸一口气,又激动地重重掩上盒子。

岂是成色不错,这翡翠镯子,起码价值千两!

她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她扑进锦盒堆里,拆了一盒又一盒,越拆越呼吸不过来。

这些可都是宝贝,二公子竟然对小姐如此大方!

“呜呜呜……人家也好想要哥哥!”

荷叶仰天长啸。

次日。

萧弈来松鹤院请早安。

跨进院子时,季嬷嬷正在浇花,余光瞥见他,一盆水直接往他这边泼了来。

他侧身避开,水珠溅湿了袍裾。

季嬷嬷福了一礼,似笑非笑:“一时手滑,给侯爷赔罪了!”

萧弈面无表情地掸了掸锦袍,朝花厅而去。

季嬷嬷冲他背影啐了一口。

旁边的小丫鬟很是不解:“嬷嬷今日是怎么了?以往,您很敬重侯爷的。”

“呸,什么侯爷!”

季嬷嬷盯了眼萧弈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红唇印,满脸都是鄙夷。

他们南家也算消息灵通,今儿晨起,她服侍老夫人梳头时,听外面的丫鬟说,昨夜靖西侯携美同游,共赴夜宴。

据说还是玉楼春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她和老夫人都不愿意相信。

毕竟萧弈可是在老夫人面前亲口说过,此生绝不纳妾,只宝衣姑娘一人,怎么可能做出携美同游的风流事呢?

可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说那小妖精,把红唇印都留在了靖西侯的手背上,那叫一个风流香艳!

刚刚,她果然看见萧弈手背上有个红唇印!

他对得起宝衣姑娘!

萧弈跨进花厅门槛。

花厅里坐了一圈女眷,却独独没见南娇娇。

许是因为昨夜闹得太晚,小姑娘还未醒。

想着小姑娘酣睡时的娇憨模样,他薄唇不禁抿起轻笑,朝上座的老夫人拱手作揖,“请祖母安。”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老夫人冷笑两声:“老身可当不起靖西侯的请安。”

萧弈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