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外站着一道身影,手里还擎着一盏灯。

那幽怨的眼神,不是小公爷又是谁!

南宝衣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这货深更半夜不睡觉,站在床头盯着她们看,是几个意思?!

她结巴:“晚晚,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宁晚舟似笑非笑:“你们睡,不必管我。”

南宝衣:“……”

他就站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这般瘆人,她能睡得着?!

她又不像珠珠那般心宽体胖!

辗转反侧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着公鸡都要打鸣了,她实在熬不住,起身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公爷,您快请,您请上榻!”

宁晚舟很是傲娇,“你们姐妹情深,我横插一刀,怕是不妥。”

“妥得很!”南宝衣快哭了,匆匆套上夹袄和斗篷,“我只是闻鸡起舞,打算去朝闻院找二哥哥晨读,你不必管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小珠珠睡觉。”

宁晚舟心满意足地吹熄烛火。

他踢掉绣鞋,正儿八经地上了榻。

府里人都在忙着清理尸体和血迹,因此没人管束后院的小姑娘。

南宝衣提着灯盏,心酸地摸黑去了朝闻院。

天穹星辰数粒。

她在游廊撞上尝心,连忙问道:“余味,你可有看见二哥哥?”

“唔,侯爷在地牢审问洪老九。”

“地牢?”

南宝衣震惊。

她怎么不知道,朝闻院还有地牢?!

尝心领着她来到地牢入口,熟门熟路地进入。

地牢幽深,扑面而来都是血腥味儿。

越往前走,南宝衣越是崩溃。

她家什么时候,被刨出这么大一座地下囚牢?!

还,还关押了好多犯人……

那挂在一座座牢门前的灯笼惨白瘆人,像是人皮制成!

走着走着,一滴粘稠的液体落在她的面颊上。

她抬手拂拭去,就着灯笼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凛。

这是血!

她下意识仰起头。

只见地牢上方,密密麻麻吊着无数尸体!

南宝衣双膝一软,被尝心扶了一把才没跌倒在地。

她哆嗦:“那个,尝心啊,要不我还是去寝屋等二哥哥吧?”

“可是主子就在前面啊。”尝心懵懂,“你看,就在那里。”

南宝衣望去。

洪老九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血淋淋的。

权臣大人革带军靴,侧颜冷峻。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火炉里的烙铁,“说出所有屯粮地点,给你一个痛快死法,否则……”

他舌尖抵着上颚,邪肆地狞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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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为啥都问我是不是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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