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祺,你回来了,那叶轻魂......”
一见陈敬祺走进,陈雁亭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正要仔细询问状况,忽然看到陈敬祺额前血痕,不由眼神一凝,沉声问道:“你受伤了?是那叶轻魂干的?”
陈敬祺苦笑一声,点头承认。
“哼!好个狂妄小辈!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竟教出这等无礼之徒来!敬祺,那小子人呢?是被你打走了,还是当场击毙了?”
陈雁亭冷声道:“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就算是被你当场击毙,也是死不足惜!”
“我本意是打算给他一段时间,看看他能有何表现,是否可以在与我陈家的赌约之中力挽狂澜,可没想到他竟不走正道,反而欲往我陈家身上泼脏水,真是可恶!”
“这个......”
陈敬祺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略作犹豫,讪讪开口道:“亭哥,那个叶轻魂......他此刻正在上山,预计很快就能抵达我们陈家了......”
陈雁亭虽然是陈家的家主,但却和他一辈,算是他的兄长,是以在四下无人时,他常常直接称陈雁亭为“亭哥”。
事实上整个陈家都是如此,毕竟这是一个以血缘相维系的大家族,彼此间都有亲缘关系。
除了在公共场合会以正式称谓进行称呼,私下里叫得都很随意。
“什么?”陈雁亭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敬祺道:“你......居然败了?”
“我当然没败!”陈敬祺连忙摆手,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不是叶轻魂的对手。
“哼,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叶轻魂不堪一击!既然没败......为什么不拦住他?若真让他闯到我们陈家宅前,我们陈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陈雁亭脸色铁青,语气隐隐含怒。
“亭哥,难道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对陈家的脸面,看得比谁都重,甚至远超过我自己的得失宠辱!”
陈敬祺苦笑,解释道:“我之所以急忙返回,甚至还将他引.诱过来,那是因为......”
他将叶轻魂拈叶伤人的手段细细描述了一番。
“隔着二三十米远,仍劲力不减,快得你都无法捕捉轨迹,只能艰难躲避?”
陈雁亭满脸狐疑之色,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千真万确!”
陈敬祺无比肯定道:“若有半句假话,我甘领家法!”
陈雁亭顿时沉默下来。
按照陈敬祺的表述,叶轻魂似乎确实掌握了一门了不得的绝技。
拈花飞叶伤人,在陈雁亭看来是一种颇为浮夸的功夫,实际上也确实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因为飞叶质弱,又轻,既飞不远,又无法承受太大力道,否则很容易直接在高速激射的过程中,被空气震碎。
只有武功修为到了极高境界,堪称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才能以内力相护持,轻描淡写间,便达到子弹、暗器般的威力,反手间杀人于无形。
哪怕是陈雁亭自己,自问这些年来对武功勤练不缀,内功修持更是颇有心得,也根本无法做到陈敬祺表述的这一点。
他想要拈叶伤人,五米之内或许还有威力,超出五米,便威力锐减,甚至连飞都飞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