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兰溪点了点头,“那位还指着日后能让她的儿子承了这靖北侯世子之位,享尽荣华,自然不会自毁长城,做出有损靖北侯府的事来。”
“靖北侯的爵位那是在战场上拼杀,从尸山血海中建起来的,六爷是个弱智彬彬,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凭什么?又如何担得起?”长柔语调中不由含了两分怨气。
“何况,咱们四爷既为长,也为嫡,身上亦有战功,按理这世子之位早该拿到手中,这靖北侯爷……究竟如何想的?”若是这世子之位早早定下,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了吧?
靖北侯究竟如何想的,兰溪自然是不知,眼下,她也还关心不到那处去,如何过了这一关才是要紧的。
“依我看,沈氏这般行事,只怕还不只因着这桩婚事是圣上所赐的缘故。”
“姑娘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这桩婚事是靖北侯极力促成,而也是靖北侯交代了婚事定要办得周全体面。”兰溪目光微闪道。
秦妈妈却是双眸一亮,“这么说,若是将沈氏暗中搞鬼的事捅到靖北侯那里,那今日之局便可迎刃而解啦?”
兰溪神色却是一暗,“靖北侯何许人也?沈氏的作为当真能瞒过他么?不是知与不知的问题,端看为是不为了。”
屋内有些沉默,好一会儿后,流烟叹息了一声,“总归就是没娘的孩子可怜啊!你看看,四爷难道不是那靖北侯的亲生儿子么?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当爹的却还是不管不问的。”
“四爷可不是任人欺负不吭声,不还手的。”虽然不再跟着耿熙吾了,但显然长柔对于流烟口中将耿熙吾形容得那般可怜是有些不满的。“若是四爷在。那沈氏只怕也嚣张不成这般,只是四爷为何偏偏却出城去了?”四爷既将长庆他们留下暗中保护姑娘,必然是已经猜到沈氏会有所动作,可却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让他在这个时候,却抛下了京城的一切,一走还要数日?
“只怕就是看准了他不在呢!”兰溪是不知若是耿熙吾在,沈氏会不会收敛一些,但兰溪却知道,他若在,至少她必然不会如同此刻一般,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但兰溪毕竟不同一般女子,不过一瞬,她已调整好心情,现实就是,他确实不在这里,她只能靠自己。
“长柔,你跑一趟榆树胡同,将事情告诉我师父,然后顺便问问长漠他们,四爷是去了哪里,办的事可要紧。能不能想法子通知他,让他尽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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