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卷毛盯着宁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跟晌午时候的猫儿一样,透露出一丝慵懒的样子。
宁宴想到早晨出门的时候,这狗子似乎在嫌弃她,竟然敢嫌弃她,宁宴咧嘴笑了一下,于是又靠近卷毛。
卷毛似乎受到惊吓,嗷呜一声,猛地往后退去,直到脖子上的锁链蹦的直直的。
没办法后退了才停下步子。
果然卷毛在嫌弃她。
为什么呢……
仔细想想,这次出去再回来,身上似乎多了些血腥味……
难不成因为这个?
宁宴耸耸肩,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就算因为这个狗子就嫌弃她,她该杀人的还是得杀人。
这个时代跟后世可以不一样。
侠以武犯禁,她似乎有些逾距了。
只是,没办法,看不下去,若是放任那些人继续下去,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穷山恶水的地方,官与匪有什么区别。
若是大宣朝可以做到官员清明,路不拾遗,她或许可以将那些手上沾染无辜人的血的人送到官府。
但是明显,这会儿的监管制度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所以有些事情她就插手一下了。
宁宴起身往卧房走去,卷毛发出嗷呜的低吟的声音。
他……
似乎感觉到家里女主人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是因为自己不让她摸了吗?
他已经是个大狗子了,不能再粘着家里的女主人了哇!
卷毛的想法,宁宴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理解的。
毕竟,物种不同,交流起来有些难度,除非哪天卷毛真的成精了。
不然这辈子休想将这个不大的误会解开。
夜色降临。
院子里能够听见的只有虫子鸣叫的声音。
宁宴……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北地军营。
陆含章跟温言对面而坐。
两人眼里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能够让二人这般的谨慎的,除了先太子还有谁?
“没有想到,摧毁了问仙观,那位竟然跑到了北地,北地那边儿的日子要比咱大宣难熬多了,也不知道那位后悔了没有。”
温言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嘲讽。
大宣的子民都把北地的这些鞑子当成人形的狼。
但是先太子竟然这般没有数,跑到了北地,寻求救援。
先不说别的,这行为若是传出去,大宣16州的人都会厌恶了这位先太子。
有了这事儿,皇上应该放心了。
先太子自掘坟墓,早就没有作为的资本了。
“先把人活捉了,押送京城,如何处置,交给皇上定夺。”
“嗯。”温言应了一声。
对于如何处置先太子,他是一点儿的想法都没有。
他的师父是国师,不管宣朝如何变化,国师是不会变得。
比皇上还固定。
皇位还能清君侧,还能被谋取,但是国师这个位子神秘的很,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胜任的。
北地又要战争。
这一战对于陆含章的亲兵来说就跟上山打猎一般简单。
当然……
骄兵必败。
手里虽然捏着大炮,但是该给将士们的训练陆含章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军营就应该有军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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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北地约莫千里的地方,依旧是歌舞升平。
京城向来是最为繁华的地方。
也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