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草地’这事,在坦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乞求下,暂且算是搁浅。
再上车时,眼角‘泪痕’都没抹去的坦克,颇为‘幽怨’的望了自家嫂嫂一眼。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一千道一万就坦克而言,无论在背后怎么使坏,最终叶小芳的胳膊肘也是往‘里’拐的。
越野车再次启动时,坦克亦要比刚才老实的太多了。没办法,谁也不想在地表温度超过五十度的大环境下去草戈壁滩这块热土。
生地瓜埋在地表下都能闷熟了,更别说连块‘骨头’都没有的‘二兄弟’了。那惨绝人寰的滋味,想想坦克背后都往外渗凉气。
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肖战在那里‘叽叽喳喳’个没完。而叶小芳呢,总是一副冷到让人‘心寒’的面孔。也没啥规矩的肖大官人,把鞋脱掉盘着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扭着身子说的是津津有味。
屁话这么多,坦克总结下来,肖大官人就是在为自己的‘正妻’上眼药水。无非是渴望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一开始坦克还觉得自家班长是在‘扯.蛋’。可直至听下去后,他才觉得自家班长这张嘴确实了得。说的他都快放下‘执念’的去在这个姘头了。美名曰:学习技术。
“有多少门当户对的郎才女貌,有了个世人艳羡的开头,却因为床榻鱼水一事,最终相敬如冰?我说的‘冰’是冰冷的冰。不是宾客的‘宾’”
为了突显主意,肖战特意‘偷梁换柱’的把一些成语‘活学活用’起来。仍不为其所动容的叶小芳,依然把头瞥向别处。
浑然不在意,或者说司空见惯的肖大官人,继续着自己的‘歪理邪说’。坦克发现,自家班长也只有在自己正牌‘嫂嫂’面前,才会变成‘话痨’,是一秒钟都不愿停歇。生怕浪费这一点时间去‘洗脑’。
“许多豪阀世族女子放不开束缚,名士之所以风流,热衷寻妾,倒也不能全怪他们贪色,委实是自家稻田生硬啊,再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开垦起来也会觉得苦不堪言,才会有一些恪守礼节的古板男子,偶然开窍以后才恍然大悟。乖乖,原来********,还能这般有趣!”
声容并茂的肖大官人,说的是头头是道。可自始至终叶小芳都没有正眼搭理过这厮。连驱车的坦克,心里都开始为自家班长‘着急’了。
但肖战自个,自说自话的意.淫于其中。脸上那掩盖不住的‘猥.琐’笑容,连坦克看着都想打他一顿,就是不敢。
如若说武生的‘贱’只存于表象的话,那么在坦克内心深处,自家班长的‘贱’便是深入骨髓的一种‘情怀’。
对,就是情怀。他总能用华丽的辞藻,把污.秽的苟且,包装成让人欣然向往的境界。是人都能听的出来他在耍流氓,可又觉得这样形容他,是对‘美学’和‘情怀’的亵渎。
怪不得老人常年唠叨:要多读书。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些话,坦克之初打心眼里‘鄙视’。在他心中所谓的‘文人骚.客’于国家而言,也仅能起到‘景上添花’的作用,而只有‘武人’才能做到‘雪中送炭’。
哪一次军阀混乱,没人说靠文人打天下的。真正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还是那些提枪上马的武人。
然而,自打与肖战父子接触后,坦克的这种心理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读成了‘书圣’,一个更是活学活用到各种场合。
即便是与妹子打情骂俏,都没有任何违和感。
‘我想艹你’和‘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其实想要表达的深意都差不离,可显现出的境界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的坦克,不禁轻叹道:“怪不得自己只能上‘破鞋’,而自家班长都是捡‘原装货’可着劲的拱。这就是境界啊。”
本以为叶小芳一路子都不会搭理肖大官人,然而在肖战‘喋喋不休’终于有所停缓之际,缓缓扭过头的叶小芳,轻声嘀咕了一句,也正是这一句,不禁让肖大官人本人都怔在了那里。
“一个男人抛开光鲜的外衣,显赫的身世,不错的外貌。还剩下什么?是满腹脏水的猥.亵?是一腔无病呻吟的怨天尤人?还是一胸襟的山河锦绣?”
说完这话,叶小芳目不转睛的盯着扭过头的肖战。是在质问,也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不等肖战做出解释,再次开口的叶小芳,似是追忆的叮咛道:“我母亲去世的早,未与我有太多的交集。但她日记里有这么一句话,我觉得让我受益匪浅:薄情寡义沾花惹草的男人不要。精于权谋不留底线的男人不要。刻意标榜离经叛道的男人不要。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男人不要。同情泛滥好好先生的男人不要。”
听完这些话哑口无言的肖大官人,沉默了许久才跪在车座上,朝着卧马岗方向三拜九叩,嘴里不禁嘀咕道:“我岳母是大才啊。”
懵懵懂懂的坦克,貌似听懂了自家嫂嫂想要表达的深意。看到自家班长还这般‘恬不知耻’的嘀咕着,不禁忍不住的提醒道:“头,你好像中标了。第一条‘沾花惹草’就中标了。”
“停车,去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