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浴池门的重重关上,亦使得从床上坐起来的肖大官人,表情甚是尴尬。
而就在此时,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邬母的声音也接踵而至!
“岚岚,一起下楼吃饭了!”
听到这话的邬岚,瞬间拉开了浴池门。而此时的肖大官人,已经窜到了门口,主动打开了房门!
“岚……”当邬母看到肖战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张开的嘴角半天没有合下去。
没有了刚才浪荡不羁的表情,一脸礼节笑容的肖大官人,轻声喊了句:“伯母好!”
“啊,好。岚岚,你们……”
“妈,我晚上跟肖战一起出去吃。你跟我爸去吃吧!”多少还是有些羞涩的邬岚,说完这话又折回了卫生间。俨然是对着镜面补妆的邬岚,没有再折回身。
而此时,隔壁传来了随手的关门声。邬父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怎么了?”
探出头的肖战,毕恭毕敬的朝着邬父问好!而看到肖战一刹那,情绪相当复杂的邬父,回以笑容。犹豫些许后,径直的走向自家闺女这边。
“小伙子,我们能谈谈吗?”
直至听到邬父的这句话,邬岚才猛然转过身望向自家父亲。后者面对微笑的对自家闺女道:“是关于你爷爷的病情。”
其实,这也是邬岚现在最想知道的实情。
邬母随着邬老二一同进了房间,补完妆的邬岚坐在了床边。落座后的肖战,从邬父手中接过了一根香烟,自己没点先主动的为邬父点着。
不管怎么说,肖战对邬老二一门所表现出的‘恭谨’,很是让他们一家人受用。尝尽人间冷暖,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对肖战这一系列细节上的动作很是敏感。
“这事怎么说呢?实话实说吧!老爷子根本没得病。”虽然已经从肖战今天的‘闲言片语’中知道了一些内幕,但当肖战直言不讳的道出事实时,邬老二一家还是相当紧张。
“蛊毒?”邬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无论是邬母,还是邬岚对于这个词陌生而又熟悉!毕竟生活在一个古武世家里面,所知道的东西,远要比普通人要多的多。
“金蚕蛊!蛊毒里面最阴辣的一种。能在老爷子身上施展这份蛊毒的,最少也得是‘大巫’级别。而且还得是精通‘蛊毒’的大巫。”
待到肖战说到这时,眼角本就胀红的邬岚,又泛起了热泪。把头扭向别处的她,不愿让家人看到。而此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拍打在了她的手面上,回过头的邬岚,迎上的是肖战那宽心的笑容。
“我记得金蚕蛊必须……”
没等吴老二说完,肖战便重重点了点头。轻声道:“金蚕蛊虽然歹毒、难以治愈,但对于客观条件相当苛刻。首先是用‘受蛊’人的精血每日寄养,其次在送蛊时当事人必须是身体相对虚弱之际。最后,金蚕蛊成型之前,每周都要送服药引。”
“综合以上几点,我可以断定出手的是一名大巫不假,但真正能让老爷子‘中招’的,则就是你们邬家人!”
比得知自家老爷子更让人寒心的就是‘事实真相’。听到肖战这番话的邬父及邬母,瞪大眼睛的望着身前这个小年轻。而更是浑身颤抖的愣在了那里。
“说实话伯父,我一度怀疑是你!最近几年,虽说邬潭海名义上也在老宅里有房间,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张家港住宿的。而只有你一直陪在老爷子身旁。”
肖战的话,使得邬母和邬岚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邬老二。后者憋得脸色通红,正当他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肖战微笑的开口道:“送蛊,不是谁都能完成的。特别是似老爷子这种无限接近‘大宗师’的高手。而从取‘精血’到送蛊,再到往体内不间断的送药引,很显然你这种在医学方面没有任何基础的,是做不到的!”
听到肖战的剖析,邬父母及邬岚不约而同的道出了邬老爷子私人医生的名字。而肖战却很笃定的摇了摇头!
“我查过了,他不是!起到衔接作用的另有其人!”
“周伯?”
脱口而出的邬父,把期许的目光投向了肖战,后者沉默少许后,回答道:“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但我有足够的线索证明,无论是金蚕蛊,还是药引都是邬潭海送回老宅的。”
‘咣当……’就在肖战说完这话之际,邬父手中的打火机,应声脱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