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山应该经常来这里,以至于他的车刚停下来,颇有卖相的老板娘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引领着三人到后院。期间,路过庭院时一名原本正在写作业的小男孩,跑出来喊了徐景山一声‘徐伯伯’。
这样和谐的一幕,着实让思想龌龊的肖大官人浮想联翩!
“不会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稍稍落后几步的肖战,小心翼翼在徐婉柔耳边询问着。因为有了刚才的‘表白’。两人间的关系显得更加‘融洽’,以至于徐婉柔不避人的掐了肖战胳膊一下。让扭头的徐景山,轻叹了一口气。
“他父亲一直是我爸的下属,当年执行任务时牺牲了。留下了孤儿寡母,无论是刑警队,还是警局,只要聚餐我们都会选择这里。逢年过节,也都会派代表来一趟!”听了徐婉柔的这份解释,顿时收起玩世不恭笑容的肖大官人,显得肃然起敬。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男孩的这句话,着实拉近了他与肖战之间的关系。不等徐婉柔开口,肖战箭步冲了过去。微笑的说道:“少年,好眼力!下次来哥哥一定给你带礼物。”
没有反驳的声音,只有徐婉柔略显羞怯的白眼。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坐实了这样的关系。端着茶水进屋的老板娘,也看到了这一切。在与肖战擦肩而过时,特意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欣慰的笑容,换来的则是肖战礼节性点头。
这一会第二次轻叹一声的徐景山,有点不忍直视。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徐景山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特别是自家姑娘那执拗的脾性,这万一要是拔不出来了,可是伤一辈子的事。但在今天这种场合,徐景山当然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他只寄予两地分隔后,这对男女会看清楚点。
都是农家小炒,因为开了车的缘故,徐景山并没有叫酒。肖战也不是那种无酒不欢的男人。一杯可口的碧螺春,依旧能喝的有滋有味。
“岳父啊,事情到此为止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这些天所积累的政绩,足以你平步青云。所有的障碍呢,也都扫清了。老老实实的当你政法界一把手。这事全身而退最好……”
夹着菜的肖战,突然开口说道。一旁的徐婉柔先是看了肖战,又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自家父亲。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单就这事我想问也估摸问不了。就你所说的单手劈断软组织……我听着跟似得,但你露了那一手后,又由不得我不去相信。其实我知道,你这一手是劈给我看的,也正是这一手劈碎了我所有的自信心。”
说完徐景山举起了茶杯,同样扬起手臂的肖战,连带着徐婉柔一起砰响了茶杯。
借了纸笔,埋头的肖战‘沙沙’在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人名以及一通电话。肖战的字更刚劲,楷书被他用水笔书写成了标准化。字如人,望着肖战那认真的样子、端正的字体,脸上夹杂着淡淡笑容的徐婉柔,单手托腮的怔在了那里。
“在哈市有任何事情,包括遇到危险以及解决不了的事宜,你都可以跟他联系。刚子,我发小。你就跟他说是虎子介绍的!”递出纸条的同时,肖战轻声细语的对身边徐婉柔说道。
“虎子?”徐婉柔诧异的接过纸条,随声问道。
“我乳名。除了村里出来的那几人外,这个还真没几人知晓。”肖战的这句话,显然很有用意。别人不知道,直接告诉你徐婉柔,这关系可不一般啊。
尽收眼底的徐景山,不知今天是第几次咳嗽了。头都没回的肖战,一边凝视着徐婉柔,一边对徐景山说道:“岳父,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待会我送婉柔回去。”
“你大爷的,等你送回去,都被吃干抹净了。”本就尴尬不已的徐婉柔,经自家父亲这么一打岔,着实面红耳赤。掐了肖战一下,又瞪了自家父亲一眼。随后把头埋得相当低!
期间,待到徐婉柔借口上厕所的空闲里,徐景山直接凑到了肖战面前,攥起了他的衣领,便罗里吧嗦的询问着什么。饶是肖大官人‘力大无穷’,这个时候也不敢动手打自家岳父啊。继而,七分真三分假的糊弄着这个老家伙。
本想吃了饭带着徐婉柔去钻小树林,不一定非得干点啥,牵个手、亲个嘴也是完美的离别吗。可谁知徐景山这老家伙横插一脚,说啥也不愿徐丫头再跟肖战出去溜达。他的借口也是极具杀伤力的——明天就走了,不回去陪陪你妈?
称不上如胶似漆,但这个时候的男女却显得很是‘不舍’。一步两回头,悄悄话说了又说。最终还是徐景山狠心的发动轿车,徐婉柔才不得不挥手与肖大官人道别。
“头,战珂身边那个保镖的纹身有眉目了。岛国古神话里的上古邪兽——八歧大蛇。”就在肖战上车之际,耳麦内传来了红隼的声音。
“岛国?八歧大蛇?会不会是巧合?”有这一想法的肖战,立刻自己又回绝了自己。战家是老忠良、功勋世家。战老爷子最为痛恨的便是岛国人。家仇国恨,是绝不允许战家子嗣与岛国人有任何联系的。
哪怕是所谓的商业上合作,下面人也都是背着自家老爷子在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战家不缺效命的警卫,可为什么战珂选了一个纹有如此鲜明立场纹身的保镖呢?
怪不得鹰卫的人在查他们,不单单是‘巧合’那么简单,也是事出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