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军队集结完毕,马步军共十万聚于潼关,这一日群雄升堂议事,洛天初道:“我意派先锋大军到函谷关下搦战,我率大军在潼关按兵不动,等待马帮那边的消息。”陆飞道:“我们是配合岳飞出兵,是不是该等他出兵后再行动?”洛天初微笑道:“岳飞用兵正奇结合,高深莫测,这几日大张旗鼓的集兵运粮,让人以为他仍在鄂州备战,照我看他早已出兵,只留个幌子在鄂州罢了,不出三日必有捷报。我们此时出兵正好为他减轻压力,在函谷关外做出强攻姿态,拖住齐国的军队,如果齐兵敢迎战便给给予迎头重击,如果不战我们也绝不攻城。”经过多次大战后众人对洛天初的判断信心十足,赵横山起身大声道:“此战谁为先锋?”洛天初道:“此战必须稳扎稳打,无过便是功,旨在拖住齐军主力。若论沉着冷静,先锋之职非师傅莫属。”
陆飞大喜起身道:“属下领命。”赵横山“哼”了一声,黑着脸坐了下来。洛天初微笑道:“如果齐军出战,必要给予雷霆一击,便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关中军的勇猛无畏,还有谁比得上赵大哥呢,可为副先锋,赵兄意下如何。”赵横山哈哈大笑道:“还是堡主了解洒家,只要把上阵杀敌的活儿派给四家,先锋不先锋的不打紧,属下领命。”洛天初道:“函谷关守将班素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甚至在李成之上,手下朴勇,陈战英也是宋朝旧将,久经沙场,不可轻敌。”赵横山嘿嘿笑道:“区区鼠辈还未入洒家法眼。”洛天初莞尔道:“总之不可大意,杜杀,蔡怜花为副将也随军出征。”二人大喜领命。
洛天初道:“给你们一万步兵,三千骑兵,明早动身,那函谷关地势险要,经过衡岭时要缓缓进军,小心埋伏。函谷关西十里有一处老君坪可以下寨,但一定要砍去周围树丛,以免偷袭。”陆飞道:“堡主身在千里之外便对函谷地形了如指掌,属下佩服,定按堡主之命行事。”洛天初笑道:“我说的只是行军计划,战场却千变万化,还要师傅随机应变。”陆飞领命称是。洛天初道:“你们去点兵吧,明早我为你们送行。”
次日清晨,先锋四将都穿上了新打制的战甲,威风凛凛,一万三千名士兵饱餐战饭,士气高昂。陆飞,赵横山,杜杀,蔡怜花在马上向洛天初等人拱手告别,率军出关。洛天初望着整齐的大军走出东关,感叹道:“我们终于出关了。”严魏风道:“以前打仗堡主无不亲自领兵,身先士卒,这次怎么坐镇后方?”洛天初道:“以前我们打的都是局部防守战,仅限潼关一地,出关后就要多线作战,我没有精力一边上阵杀敌一边部署军队,只能靠大将们独当一面,师傅无疑可以胜任,但以后需要更多这样的将官。”顾瑶道:“要是堡主信得过,下次可要算我一个。”严魏风也道:“还有我。”洛天初笑道:“不止是你们两位,我这次带出来的兄弟都可以堪当大将,这场大战要耗时很久,大家不要着急,有的是你们上阵立功的机会。”李晓,萧岩,鲁宁,胡老大都大喜称是。
先锋大军出发后的每一天都有信鸽飞回送信,汇报行军情况。第三天夜里洛天初独坐在议事厅内秉烛夜读,名家兵书他虽已背的烂熟,但每次重读都有新得感悟,再结合现状把自己的心得记录下来。他刚写完一篇“骑兵渡水之必记”,放下笔笑道:“胡兄请进,我还没睡呢。”吱呀一声屋门打开,胡白端着药汤从外走进,道:“堡主的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洛天初道了声“多谢”,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胡白道:“堡主今日觉得如何,让属下把一下脉吧。”洛天初笑道:“我一天都精神饱满,不用麻烦胡兄了。”胡白道:“离开长安时凌姑娘虽交代过熬药事项,但属下唯恐出错,还是把一下脉才放心。”洛天初不忍拂他好意,挽起袖口道:“胡兄请。”胡白把过脉后舒了口气,道:“虽然凌姑娘不肯透露堡主病情,但堡主脉象正常,我也就放心了。属下不打扰堡主看书了。”洛天初道:“我只是在等前线军报罢了,胡兄若没事就陪我聊聊天吧。”胡白道:“是。”说着在他身旁坐下。
洛天初问道:“其他三位大夫都还好么?”胡白点头道:“堡主对我们十分优待,我们都十分感激。”洛天初道:“你们的责任也大,打仗难免会有死伤,就全靠你们救治了。”胡白道:“随军行医一直是属下的愿望,此次心愿达成,自当竭尽全力。另三位大夫也是本地的刀伤名家,口碑都很不错,只是我们只有四个人而已,加上助手也就十个人,大军却有十万,要是伤员多了我们恐怕忙不过来。”洛天初皱眉道:“这个我倒忽略了,四位大夫也着实少了些。”胡白叹道:“就那三位还是我好话说尽才请来的,其他大夫都怕打仗不敢前来。”洛天初道:“幸好今夜和胡兄聊天,不然以后要有大麻烦,我这就下令重金聘请大夫,不来也要来。”胡白喜道:“那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