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喜结连理(下)(1 / 2)

血刀客 古草青 1462 字 9个月前

雷震虽常年居住在西峰小院,但洞房总不能也设在山顶,便在府邸腾出一间西院作为洞房。朱雨时尚是首次来到这里,只见府邸里面青松异石,引水成塘,还有朱亭小桥,假山奇花,倒也优雅清净。卓冲轻车熟路,将他带到西园的拱门前,道:“义父请进,帮主便在房中等候。”卓冲告退后,朱雨时独自进院,院子小而雅致,有条石卵小路通向小屋,两旁栽有银杏和枫树,深秋之际,树叶飘散,红黄两色的树叶覆盖满园,斑驳陆离,颇有凄美之感。

朱雨时来到门前还没说话,屋内便传来雷震的声音道:“门开着,傅兄请进。”朱雨时推门而入,只见雷震身着一身深蓝色的文士袍,坐在红酸枝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壶。朱雨时施礼后道:“怎么不见二夫人?”雷震道:“她在收拾行李。”朱雨时讶然道:“帮主和二夫人要出远门?”雷震道:“只是去洛阳拜见我那个老岳父,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他的女婿,这点礼节还是要的。”朱雨时道:“那帮主唤我来有何吩咐?”雷震道:“我们要在洛阳住上半个月,顺便结交齐国官吏,对我们以后大有好处,更重要的是我要落实剩下两批交割的土地和城镇。第一批城镇的官选名单你拟定好了么?朱雨时道:“都拟好了,都是本帮有才能又信得过的兄弟,昨天下午已派到驻地上任。”

雷震点头道:“那就好,你办事很得力,我不在期间的帮中事务就交由你打理了。”朱雨时想了想道:“在下本不该推辞,但这样只怕要惹大夫人不快,反要多生是非。”雷震哂道:“你不要管他,我才是帮主,我已知会过她,不必担心。”朱雨时道:“帮主为何不让大夫人直接主持呢?”雷震冷笑道:“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值得相信么?你代行帮主职权,谁反抗你就是反抗我,我会把这道命令颁布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朱雨时道:“属下尽力就是。”

交待完后,雷震和林慧慧启程下山,朱雨时也离开聚义堂,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见祝芷蕊和凌虚渡正在吃茶说话,凌虚渡见他回来,起身道:“进屋谈。”进屋后朱雨时道:“出什么要紧事了么?”凌虚渡道:“现在虽无事,但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朱雨时正色道:“怎么讲。”凌虚渡道:“你可听过鬼手屠人王的名号?”朱雨时点头道:“有些耳闻,据说他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之一,他那一双手已练得硬如钢铁,就算与兵器相交也丝毫无损,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练成此项绝技,只是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凌兄提他干什么?”凌虚渡脸色凝重道:“因为我刚刚在后山见到了他。”朱雨时吃惊道:“什么?”

凌虚渡道:“今日是我老母和家妹的忌日,我本想到偏僻的后山为她们烧点纸钱,当时在土丘上正准备点火时,忽见远处走来一人,幸好我在高处才能提早发现,不然就没命来见你了。”朱雨时吃惊道:“那人就是屠人王?”凌虚渡点头道:“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朱雨时道:“凌前辈跟他打过交道么?”凌虚渡苦笑道:“当然没有,但见过他的人却不少。他平生有两大嗜好,就是杀人和强奸,他杀人没有理由,只要看不顺眼的人就杀,甚至平白无故的去灭人家满门。你们血刀堡的赵横山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善人。赵横山只杀得罪他的人,不杀妇女和孩童,可屠人王一视同仁,杀人毫无原则。最让人不耻的是他还喜好奸杀女子,无论少女少妇,妓女寡妇,只要被他看上都难逃厄运,百般蹂躏凌辱后再以残忍的手法杀死,令人发指。”朱雨时大怒道:“这种人百死难赎,难道就没人制的了他么?”

凌虚渡叹道:“屠人王之所以敢横行无忌,全因他的武功达到了宗师级的境地,平常人奈何他不得。少林寺的无音大师,正一派的白清华道长虽有勉强制服他的实力,单屠人王的轻功也极为出色,几次都拿他不住,继续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无音和白清华联合发出了江湖追杀令,邀请江湖之士联手追杀他。屠人王得罪过的人太多,此令一发前来助阵的黑白两道的高手足有几千人,黑白两道难得摒弃前嫌,诚心合作,目的就是为了要杀他。当时我才二十多岁,刚刚出道江湖,也一心想为武林除害,便参加了那次行动。对付赵横山的行动就远不及那次声势浩大。有数十位以买卖消息为生的江湖老板们发动所有关系去打听他的动向,别说他只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只老鼠,在那么庞大的搜索网中也难以遁形。很快就找到了他隐藏在济南府郊区的一座破庙里,为了不打草惊蛇,八名高手负责突袭,其中就有无音和白道长,而我们三百轻功好手分布在各条必经之路,以防屠人王逃跑。结果八名高手扑了个空,屠人王察觉有异,提前跑了,还正好跑到了我把守的那条路上。我那一组有十五个人,其中一名同伴立即发出了火烟弹,谁知屠人王胆子极大,竟不逃跑,反向我们杀来。我们只是轻功出色,武功却是一般,措手不及被他连杀四人,当下分散逃命,老屠凶性大发,认准我那一路追了下去,和我一起逃命的还有两人,平时我们都自以为轻功出类拔萃,谁知不出三里就被他追上。我们不敢落单,只有拼死一搏,屠人王以重手法击毙了我的同伴,又一脚把我踢飞。我在空中吐出一大口血,立刻不省人事。好在八位高手寻着焰火弹赶来,吓走了他,才侥幸生还。我一直对他的相貌记忆犹新,所以刚才一下子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