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压榨也不能压榨得太狠了。

不然，原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两人，说不得会被逼得暗中联手，进而在白楚身上留下什么暗手。

重在一个度的拿捏，权衡再三，白楚将目光放在了程瞎子身上。

两边一起压榨，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虽说可以达成利益的最大化，可将两人一齐逼急的风险，实在太大，有些不值当。

只压榨其中一个，另一个可以看着幸灾乐祸，无形之中被分化，完全可以让白楚借机得偿所愿。

两个人可以挑，却选了程瞎子，不是他看上去大方，比较好欺负，只是单纯的因为白楚用得上他。

“我还要……”

定下了目标，白楚马上动起嘴来。

“你还想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两人带着怒意的话音，就一齐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这话，证实了白楚心中的猜测，两个都一起压榨是不行的。

话都还没说完，就愤怒的质问起来，真要是把话说完，向两个人都要东西，会有什么结果，用脚趾头去思考都知道。

“二位急什么，反正你们身家雄厚，我就算再要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这一次我又没打算要资源。”

“这位不是精通卜算之道吗？那就帮我算几卦，对你来说，应当是举手之劳。”

出言稍稍安抚了两人，白楚随即把自己索要的一并说了出来。

听到不是向自己索要东西，书生马上送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好戏姿态。

他准备看好戏，唱戏的程瞎子，也给他演了一出好戏，还没开腔，可脸上那精彩的神情，就让人很想为他喝上一声好。

“几卦？别以为我精通卜算之道，算起来就容易了。”

“又不是同一界，堪破天机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

“弄不好，我会引天罚直接跨界而来。”

“就为了让你办点事，我就把命搭上，你觉得值得？”

冷着脸，程瞎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明确表示否决的字，但言语中透露出的意思，清楚的告知白楚，想让他算卦，没门。

“我说程瞎子，你也就哄骗人家小孩子。”

“同界天罚，你都引不下来，还引天罚跨界而来。”

“不想算就直说，人家小孩子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算。”

白楚正感觉有些棘手之际，书生又一次发挥了他损友的本色，从看戏的，又变成在背后推一把的。

“你……”

指着他好半天，程瞎子最终也没说出去一个字，只把手中的布幡又抡向了他。

两人又打闹起来，白楚什么也没说，动作也不大，只静静的盯着程瞎子看。

“跨界卜算，付出的代价的确很大。”

“你要是算未来，那我肯定不会帮你算得。”

“算过去，那不成问题，算几卦都行，只要你问，我就可以告诉你你不知道的。”

“反正只要你拿得准主意，确保变化不会太大的，我都可以算算。”

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程瞎子最终还是送了口。

书生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在哄骗白楚，虽然要付出代价，但代价他完全承受的起，不然也就对不起他在漫长岁月里，在卜算一道上花费得大量时间和精力了。

都好意思骗，那就更好意思不算。

最终改变主意，是因为白楚那目光看得他是在心里不舒服，耗不过他，加上是一点小事，帮着算了也没什么。

“我要下界五行之灵的所在的准确位置。”

他一松口，白楚马上抓住机会，把自己要问的给问了出来。

通过接触，他已经做出结论，绝对不要质疑仙人会不会不要脸的程度，他们不要脸起来，完全超乎修士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