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些力工里是有两个和我一起来的,听说他们还要再去工兵营那里学习三个月,刚才我倒是忘了这事,还以为有他们在这些就都是我们斥营工兵队的人呢,只是汝师傅您应该不认识这些新兵才对啊,您是怎么看出他们是新兵呢?”
“看他们的身手就知道了,工兵营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随后汝守正又道:“你们记着,干我们这行无过就是功,别象有些人似的有一点可疑也要查到底,我如果也那样绝对活不到今天,象就这一路上我见到可疑的人不下十个,其中至少也有二个是紫云的探子,如果把他们抓住了当然是大功一件,但也有可能功还未立人就死了,只要紫云的人干的不是太过份,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这种心态可不能让上面知道了,只要和上面的人在一起时就要不停的说,不管是有用的还无用的,你要说的他昏头转向迷迷糊糊,给他你一种很精明的印象,而在紫云人眼里你要给他们留下一种你很无能的表现,他们对于这种人最喜欢了,就是万一有一天你让他们抓了去,他们也会不小心就把你放了的,不然换个真正精明的人来了,他们的工作也不好干了……。”
一路上这位汝师傅给殷雷和张宝驹灌注着和顾令坡颇为相反的理念,以一种混一天是一天的思想过着日子,这不仅让殷雷大呼上当,自己怎么摊上了这样的师傅。还好这位师傅也传了他们一点有用的东西——龟息术,这是一种假死逃命的本事,当然这也符合这位师傅的一贯作风——保命为上,殷雷总算明白大家为什么叫他老龟了,这位师傅的龟息术极为了得,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在整个斥队里,没有什么人敢说自己龟息术排第一,但如果这位汝师傅是第三,就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二。
第二天夜幕降临前殷雷他们又来到了富裕镇,在经过张记酒坊时殷雷发现这里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就连大街上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几分,前些日子两国交战所产生的影响已经降到了最低。看着街上行人来往殷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即便是身在闹市殷雷的心却仿佛离这里很远。
穿过街区,殷雷二人在汝守正的带领下再次向军营而去,离军营还有数十丈就听远处一声断喝道:“什么人?站住,不然就放箭了。”
“斥队汝守正、轩辕纵横、张宝驹三人,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你们过来一人把腰牌放入吊筐里,其它两人站在原地不许动。”
“宝驹,你过去把我们的腰牌送上去。”
“是,师傅。”
张宝驹一带马向前而去,殷雷则和汝守正留在了原处。
“我怎么感觉好象有些不对劲啊,这些家伙见了我们一向都是恭恭敬敬的,这次怎么了呢?”
“是啊汝师傅,我们上次和顾师傅来时没这样,虽然这几个守军不认识我们,但我们三个还能对整个三卫、六万多人的大营造成什么威胁?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哦汝师傅,我听说我们和紫去云大军交战过后只剩下了二万多人,怎么我们在汇江的营地有数万人,在这里还有三个卫六万多人呢?”
“这三个卫有二个卫是在太平镇被紫云打散了的富力兵团的人马,当初在汇江和紫云人交战之前他们就曾经在半路拖过紫云人的后腿,让他们缓了二、三天才到汇江,给了我们喘息之机,那时他们只剩了八千战士,在汇江之战后我们把从田昌江南岸撤回来的一些残兵败将都收编再加上那八千人一共合成了二个卫不到二万人,再加上我们从汇江大营抽出的一个卫所以说这里一共有三个卫近三万战士,再加上各个辅助兵种一共大约有五万多人接近六万人吧。现在我们汇江大营里不算你们新兵也只有一万多人了,就算是加上你们这些后招的新兵也不过二万出头,不过要是加上辅助兵种就有近五万人了。”
“辅助兵种好像多了点,怎么比上战场打仗的战士还多呢?”
“这已经不多了,你可知道以前十车军粮如果从汇江运到太平能剩下多么?我告诉你只能剩下三至五车,这一路所消耗的人力、物力得有多少?”
“怎么可能消耗这么多?”殷雷有些吃惊,这些他可从没有接触过。
“这已经不多了,运输的人一路上也是要吃、喝的,如果是天好、路上再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运到五层,如果是下雨、或有车损等别的意外能送到三层就不错了,数万大军一天得吃多少东西你知道么?我所说的这些辅助兵种,大半都是运输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