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叹气说,“幸好你们只是偶遇,他并不是专程冲你来的,否则你这次肯定回不来了。”
回想起前晚的遭遇,我至今仍然在流冷汗,阴蛊邪王神乎其技的控虫术让我感受到了源自灵魂的惊悚,我虽然出道比较晚,却和不少法师打过交道,没有任何人能带给我像他这么强大的压迫力。
我拿好阴灵陪他进屋,将张麻子所需要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摆好,张麻子难得夸了我一回,说不错,这次你办的很用心,所有阴料都替我置备妥当了。
我讪笑道,“这是你的吩咐,我当然要全力办好,麻子叔,你上次离开两个月到底是为了干嘛去?”
听到这里,张麻子脸色由晴转雨,“才刚夸你两句尾巴就翘起来了对不对?不刚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表情一滞,满脸纳闷地把头低下去,心里嘀咕道,“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偷你家米!”
张麻子脸色稍有缓和,又说,“你快离开吧,这批阴料需要加工炼制后才能使用,我现在没有闲工夫搭理你,最近半个月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说,“上次我跟你说起过的人……”
张麻子不耐烦打断我,“你可以让他过来,我跟他见过面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收徒!”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抠门声,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了我们。
张麻子脸色一变,赶紧找了块红布将神龛盖好,示意我去开门。
我真纳闷大白天谁会上张麻子家串门,一开门我就愣住了,只见阿赞吉换了套干净衣服,满脸局促地出现在我面前,眼中布满了惶恐,跟个找老师打小报告的孩子似的,既紧张又兴奋,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我乐了,第一次看见阿赞吉露出这种表情。
我开门请他进来说话,阿赞吉朝大厅看了一眼,满脸的局促不安,没得到张麻子允许他连门都不敢进。
想不到阿赞吉对张麻子的态度这么恭敬,我没辙了,只好朝房间里喊了一声,“麻子叔,拜师的来了,不用我去请。”
张麻子慢吞吞地背负双手走出大厅,一眼看到了阿赞吉,脸皮一翻,顿时沉下了脸,“又是你,我让你不要再来了,我的话都忘了?”
阿赞吉听到这话浑身一抖,转身就要走,我赶紧把人拉住,回头不满地等着张麻子,“麻子叔,怎么说这次我也帮了你的忙,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