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为了保证密封性,这些砖头全是横着放的,一指宽的墙砖竟被李道长砸得凹陷下去,拳印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狰狞裂痕,连风干的水泥都炸开了缝!
老实说我有点被惊到了。
李道长似乎对一拳差点砸穿墙的效果不太满意,皱眉说了句“这么硬?”随后他再次朝拳印上补了一拳,第二拳把墙砖震裂了一般,整堵红砖墙壁都凹进去了。
张强脑门吓得抽筋,哆嗦了一句,“李道长最近在哪里高就?是不是拆迁办?”
李道长感到好笑,回头又露出一脸如沐春风的祥和笑容,“张老板说笑了,帮我把碎砖头扒开吧。”
我俩急忙蹲下去,将已经被李道长震碎的墙砖抠出来,破拆行动很顺利,抠掉最后一块砖头,水泥墙被我们挖出了一个洞,顷刻间一股恶心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张强顿时就吐了,差点跪下叫“爸爸”,我也被熏得够呛,死死捂着嘴才避免吐出来。
我捂着嘴在灶台附近搜寻,找到一块黑黢黢的抹布,顾不得它脏,赶紧取了抹布捂嘴,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再次蹲在灶台下面扒拉,将砖头全都挪开,墙缝在不断扩大,很快一句高度腐烂的尸体便呈现在了眼前。
尸体被埋在灶台下的时间至少超过一个月,脸部高度腐烂,从穿着上还能依稀分辨出是个女人,穿着蓝色的格子裙,格子裙已经泛黄发黑了,到处沾满了黄色的尸油,粘糊糊的,在手电筒光照下泛着一层油光,别提有多恶心了。
“干林娘的,我得透透气!”张强边说边跑,跑出客厅我还能听到他干呕的声音。
我也够呛,胃里翻江倒海正犹豫要不要跑,李道长让我把窗户玻璃打开。
听到他提醒,我赶紧照做,排气窗不知多久没打开过,上面积了一层油渍已经被封死了,我推了两次都没成功,回头抓起里酱油瓶子,抡圆了砸向玻璃,“哐当”一声后玻璃纷纷碎裂掉了,一股冷风吹在我脸上,我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
李道长除了脸色难看点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他指了指客厅方向说,“你把客厅的窗户也打开吧,我要去外面作法超度。”
我撒丫子就跑,厨房这味是个人都受不了,推开所有窗户后我才敢大口呼吸,不一会儿李道长也出来了,他手上抓着一圈红绳,红绳一头被绑在石头的手脚上,另一头则被李道长抓在了手中。
这并不是单一的绳子,我注意到红绳上每隔一段距离都绑上了一枚铜钱,铜钱表面都是绿色的铜锈,看来有些年头了。
空气对流让我好受了一些,我指了指李道长手上的绳子问,“道长,这是道家作法用的经线吗?”
李道长只是笑,他瞥了我一眼才淡淡地开口说,“道家人作法不需要经线,这叫鸡血线。”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用鸡血浸泡过,怪不得绳子这么红,在民间传说中公鸡是昴日星官的化身,鸡血阳性很足,可以替代活人的中指血使用,道士作法黄符都离不开鸡血线。
不管是鸡血线还是经线都有压制阴灵的效果,可以说异曲同工,不过鸡血线依靠阳气来压制阴灵,而经线则是通过黑法加持后形成的阴物,本质相反,可作用都是一样的。
李道长盘坐了下来,打开随身携带的口袋,先取出一块四方四正的黄布,将黄布展开了平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