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刚离开几天万女士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想想其实蛮可惜的,至少一开始我觉得万女士性格还算不错,闹成这样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可有些事,凭人力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吧。
万女士的遭遇并没有让我惋惜多久,很快我就陪着刘媚走进房间天雷勾动地火了,第二天醒来后我居然接到了张麻子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有事想找我单独聊一聊。
我马不停蹄赶到张麻子那里,却看到张麻子身边蹲着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乡农,一身农家打扮,土里土气的,嘴眼有些歪斜,我怀疑他曾经中过风。
张麻子替我做了介绍,“这是老乔,最近遇上点事,想请我出手帮他化解,但我这段时间不适合出手,只能把生意转给你了。”
我仔细观察老乔,这才从他眼中察觉到一点阴气,想是撞邪情况并不严重,张麻子懒得出手,所以才把这种事交给我。
我不解道,“这么小的事情你随便就能办到,为什么非要找我,嫌钱烫手?”
张麻子板起脸说,“让你去就去,不去也行,那我再联系别人!”我赶紧赔笑,说麻子叔你别生气,你能找我替你办事就是看得起我,放心吧我肯定替你把这事办妥当。
虽然心中很不解,但我还是仔细端详起了老乔,他大概四十多岁,一身乡土气息的打扮,脑袋上还缠着块布巾,真是土得掉渣,看样子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怪不得张麻子会把他介绍给我。
我问老乔到底出什么事了?老乔没精打采地说,“我最近比较倒霉,几天前去山里见药材,路上尿急了,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小便,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有个看不见脸的人爬到我床上掐我脖子,质问我为什么欺负它,我一醒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乔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脸,他鼻子和眼角都歪了,比一般的中风症状严重不少,几乎做不出任何表情。
张麻子听到这里后说道,“他小便的地方应该是万坟岗,一泡尿不偏不倚淋在别人头上,阴灵能饶了他吗?”
我赶紧说,“那就是典型的撞邪了,麻子叔你也知道我的能耐,光靠我恐怕……”
张麻子不耐烦地打断我说,“我知道你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压根没学到驱邪的手艺,这次我让阿赞吉陪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我马上就乐了,“有阿赞吉陪着当然好啊,你不是不已经认他当徒弟了?”
张麻子瞪我一眼,我不敢说话,赶紧跑厨房找到阿赞吉,把事情大致跟他一说,阿赞吉丢下柴火棍就说,“走,我马上陪你出去!”
看来他整天蹲在厨房替张麻子做饭洗衣,估计对这样的生活早就腻歪了,迫不及待想找机会出门,我早就说过伺候张麻子没有那么简单。
老乔撞邪的地方比较偏,当天下午我们离开了张麻子家,先向北徒步行走了十几公里,再绕向西行,最后折向南,等于兜了个倒u型的圈,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老乔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少数名族村落,指着村子角落里的柴房说,“这就是我家。”
因为天色太晚的缘故,我们必须在老乔家暂借一晚,推开门,顿时一大股霉味涌来,墙壁是牛屎粪便糊的,冬天待这屋里暖和,夏天却闷热得要死,墙壁没开窗户,很不透风,老乔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刚走进他家我就心凉了半截,看来这次的事主给不出驱邪费用,感情张麻子是让我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