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老小子居然还在打这种算盘,我顿时哭笑不得,点头说,“我并不懂降头黑法,那些阴料对我而言意义不大,你们想要可以尽管拿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阴料……”
“别磨蹭了,快走吧!”缇猜十分主动地拽着我往后跑,边跑边说,“我也就这么一说,能拿到最好,实在拿不到就算了,我想过了,还是跟着你们才安全,至少叶老弟你讲义气,不会卸磨杀驴在背后算计我!”
我顿时听乐了,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中国通,连成语都用上了。
回程路上我们一通快马加鞭,几乎用尽了所有体力赶路,我很担心阿赞吉能不能扛得住阿赞朗坤,出来这么久了,我很担心。
走到距离五百米左右的位置,阿赞湿奴忽然停下来,不再跑了,他均匀地调整呼吸,保持一个奇怪的姿势结印,边走边走,“阿赞吉的气息还在,不用这么着急。”
事实上我也感应到了,虽然阿赞朗坤的阴法气息十分强大,但在那股混乱的气流当中,阿赞吉的气息却仍旧稳稳地坚持着,似有似无地传来,并没有迅速被对方击溃。
我安心了不少,阿赞湿奴却把眉头沉下来,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我让缇猜帮我翻译,他小声说,“阿赞湿奴在说,几年没见阿赞吉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我笑笑,心说当然,阿赞吉有这么厉害的老师指导,进展一定会比较快。其实张麻子也说过,在修法这一条路上阿赞吉很有天分,很多黎巫经咒几乎一点就透,早晚有一天能超越自己。
至于我,在张麻子眼里就是一头教不会的猪!
“先别急,我们找个地方再说!”阿赞湿奴忽然改变了策略,并没有立刻率领我们冲进斗法的地点,而是绕了个圈子,躲进树林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然后眯眼打量斗法的情况。
只见阿赞吉保持半跪的姿势,而阿赞朗坤则整个人都坐在地上,两人斗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空气十分阴沉,到处都弥漫着黑压压的气场。
阿赞朗坤的脸色比刚才凝重了许多,一次次催动降头经咒,不断冲击阿赞吉的防御气场,估计没想到阿赞吉居然这么难缠,他脸色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了。
“这个两个家伙怎么一动都不动了?”缇猜可能很少看见降头师出手,见两人保持一个资格不动,便忍不住好奇心低呼了一句。
我懒得解释,瞪他一眼,缇猜便识趣地闭嘴了。
现实中的斗法和电影上那种飞沙走石的打斗场面完全不同,普通人捕捉不到阴气的流动,只能看见两人坐在原地念经,连动也不动一下,十分无聊。
可外行看热闹,只有内行人才能看懂斗法究竟有多危险,两人比拼的是念力和气场,空中两团黑色的气息飘来飘去,疯狂对进行对撞,斗得难解难分,念咒声也越来越响亮。
越是这样就越凶险,斗败的一方肯定会死!
我眯眼打量了一阵,小声问阿赞湿奴,想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阿赞湿奴皱了皱眉头,说两人的气场诧异特别大,明面上看是阿赞朗坤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的气势起码比阿赞吉强大了两倍,可阿赞吉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稳坐如钟,居然能在对方近乎排山倒海的攻势下坚持这么久,现在连他自己都恍惚了。
我想,阿赞吉肯定是用上了从张麻子那里学到的手段,否则仅凭对降头黑法的理解,他早就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