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辙只好答应了,心烦意乱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说,“不知道勇哥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四五天了还没消息传来。”
张强也纳闷,掏出手机主动联系勇哥,边拨号边说道,“按理说不会,勇哥办事一向踏实,就算找不到愿意出国解降的法师,总该打电话只会我们一声,我已经两天没接到他的消息了,问问这老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说完他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几秒钟后张强皱眉收好了手机,“不在服务区,他好像关机了。。”
我诧异道,“勇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关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张强说,“安啦,勇哥多精明一个人,我们只拜托他去泰国找法师,有没让他去绑票,在说勇哥在泰国当地还有不少朋友,哪能随随便便就出事,可能不知道窝在哪片深山老林里,所以才没信号吧。”
我反问道,“勇哥跟你搭伙之前不是个鱼商吗,上哪儿找这么多泰国朋友?”
张强笑道,“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勇哥开渔场也要拿货,他的货从哪儿来?只能是从东南亚发货,会认识那么多泰国朋友并不奇怪,如果不是看中他在泰国的人脉,我怎么会主动提议跟他搭伙?”
我撇了撇嘴,心说还是你个奸商会算计!
这时我听到破庙里传来刘媚的低吟声,声音夹杂着几分痛苦,我脸色一变,正打算回头冲进去却被张强拦住了,他急道,“老弟,都跟你说了阿赞吉正在做法,你贸然冲进去只会打扰到他。”
我再三保证,这次进去我一定不再乱讲话了,张强勉为其难同意了。
走进城隍庙,满屋子飘散着浓郁的古怪气味,刘媚还没清醒,平躺在地口中发出低低的梦呓,阿赞吉仍旧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用尸蜡上面的火焰轻轻炙烤着玻璃瓶里的鲜血。
玻璃瓶里的血液已经被烤干蒸发掉,形成一点黑色的粉状物黏着在玻璃壁上,阿赞吉用刀子刮掉粉状物,放下玻璃瓶子,又从口袋中取出了更多瓶瓶罐罐,将罐子一字摆开,揭开了盖子。
我踮脚观望,只见每个罐子中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有毒蛇、蚯蚓、蟾蜍和蚂蟥,甚至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昆虫,身子花花绿绿的,应该都有剧毒。
接着,阿赞吉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挨个滴入罐中,又用刀子把黑色粉末刮下来,分别装进玻璃罐,盘腿坐下,双手合十诵经。
见了血的虫子变得异常活跃兴奋,在罐子里不停地的爬来爬去,有的甚至攻击起了同类,迅速厮打成一片。
很快大多数虫子都死了,阿赞吉把手伸进罐子,又抓出一只长条形的虫子,虫子身上有着软软的节肢,好像蚂蟥般在他手上蠕动,那虫子的身体呈竹节状,股部有一圈圈的花纹,背上还有红黑相见的条纹,身子黏糊糊的,头部长着一圈圈的环齿。
它的体型像极了蚂蟥,但又不是。
阿赞吉闭上眼睛继续诵念经咒,虫子在他手上蠕动得越来越厉害,此时我发现张强的手臂在轻轻发抖,仿佛很恶心很害怕的样子,脸都白得没有血色了。
我用眼神询问他在害怕什么,张强主动拽着我走远一点,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了阿赞吉,嘴皮打着哆嗦跟我解释道,“这叫吸血蝗母虫,是旱蚂蟥的变种,在缅泰地区很常见,还是别说了……想起来我就头皮发麻,我以前被这玩意咬过,连续两个月高烧不退,那滋味比死还难受!阿赞吉居然把它抓在手上,真是……太特么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