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说,“办法就是,让阿赞吉给刘媚种下另一种降头,两种降头同时作用在刘媚身上会互相克制,达到某种平衡,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情降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
给刘媚下第二种降头?
我脸皮一抽,十分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这特么算什么办法?你开玩笑吧?”
张强叹气道,“目前只有这样了,这个办法是阿赞吉想出来的,他说刘媚中降很深,对方用情降油放大了降头术的威力,就算他不顾一切地帮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解降,解降比下降困难十倍不止,一个不慎,阿赞吉和刘媚都要遭殃。”
我痛苦道,“可刘媚不能一辈子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这降头连阿赞吉也解不了,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张强说,“你别把话说的太死,虽然国内很难找到精通降头术的人,可东南亚的黑衣阿赞却不少,我们可以先用这个办法克制住刘媚的情降,然后把人带去泰国找专门的法师解决问题,当然用这种方式解降特别麻烦,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
我赶紧说,“是什么?”
张强为难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给刘媚下降头的人,让他亲自解降,这是最省时间,也是最省力的一种法子。”
我苦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找下降的人解降,他怎么可能答应。”
张强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解决办法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选。
我回头看向沙发上的刘媚,虽然她被床单绑着动也动不了,却始终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瞪着我,那眼神,特别的冷,好像有把刀子直接刺进我心里去。
我痛苦地闭上眼,经过无数遍的挣扎后犹豫,最终我下定了决心,涩声道,“好,请阿赞吉快下降吧,我不能看着刘媚跳火坑!”
张强转述了我的请求,阿赞吉轻轻点头说好,他指了指刘媚,又伸手在自己头上比划出了一个动作,我顿时明白了,冷着脸站起来,在刘媚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下,在她头顶轻轻拔出了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阿赞吉又询问了刘媚的生辰八字,我都告诉他了,阿赞吉转身走进了房间,把窗帘和门窗都拉上,开始准备作法的步骤。
他下降的方式和黎巫诅咒很类似,不需要直接与刘媚产生接触,关上门,很快我就听到了阿赞吉念经咒的声音,经咒声时而低沉,时而加快,很快刘媚就起反应了。
她躺在沙发上,忽然浑身战栗了一下,双眼翻白,上半身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操控着,忽地坐起身子,眼白逐渐扩大,慢慢占据了整个眼眶,好像很冷似的,身体在一个劲地发抖,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冷风吹过,刘媚的长发忽然间全都飘起来,额头上血纹崩现,整个人却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