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脑门上青筋直蹦,这兔崽子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怎么能把阴灵供奉在有小孩的地方?
就算阴灵不闹事,长期和阴气接触也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影响,更何况陆川的儿子好像只有不到两岁。
陆川赶紧解释道,“没事的,自从上次吵完架之后,我老婆就带着儿子回娘家了,家里空着,只有我一个人。”
我这才松口气,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六分钟了,知道时间耽误不起,赶紧催促道,“别特么废话了,赶紧烧!”
“烧……烧多少啊,我这钱全部都带在身上,一时半会我也数不清啊!”陆川把所有钱都捧出来,除了一大叠百元大钞之外,他口袋里还塞着不少零碎的散钱,真难为他能一次把这么多钱都装进破口袋里。
我说道,“没时间了,等你数清楚时间早过了,全都烧掉,快!”
这时候他儿子卧室里已经起风了,窗帘子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风掀起来,飘在空中胡乱废物,屋子里空气森然,我隐约感到符文刺青上传递出来的刺痛感。
盒子里面的两颗骰子在很不安分地跳动,那盒子被陆川供奉得很高,我俩谁都没有接触那盒子,可里面的骰子却自己蹦起来,发出了“滴溜溜”的清脆碰撞声。
看来阴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是距离约定好的最后期限还差三分钟,所以它才没有马上爬出来!
但这已经是要动手惩罚陆川的前兆!
陆川也听到了钟骰不安分的跳动声,吓得脸都抽筋了,腿软跌坐在地上,“你别出来,别出来,我马上就烧,马上就烧……”
陆川边说边把钱掏出来又,颤颤巍巍地摸出打火机。
钞票贴得太紧根本点不着,我急忙上前一把抢过,将钞票拆开了丢在地上,“快,还有最后两分钟!”
赶在最后十几秒内烧完了钞票,陆川已经吓得汗出如雨,把后背靠在墙根不停喘大气。
这时卧室里的风已经停下来,窗帘恢复了正常,陆川边喘气边骂道,“艹特奶奶,晚几分钟都不行?”
我气得上前踹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你特么还有脸说,下午我是怎么提醒你的?”
危机解除,陆川脸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这次是我太大意了,谁能想到我手机上的时间是错的,足足晚了一个小时,妈的,差点连累我命都丢了,明天一早我就换个新手机去,对了小叶,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横眉喝道,“你找我借钱?几个意思?”
陆川腆着脸道,“你别误会,刚才我不都把钱给烧了吗?现在我口袋里已经没钱了,明天还跟发小约好了要打麻将,你先借我个三、五百块做本钱,我赢完钱肯定连本带利还你。放心吧,你给我的阴物这么霸道,我肯定不会输的。”
我无语了。
刚才情况这么凶险,我原以为陆川见识过阴灵发怒的样子就会老实了,至少会有所收敛,谁知他转眼又想跟我借钱打牌,真是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