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事来打赌,不像一个正常长辈会干出来的事。
杜华大老远就冲我们迎上来,把我和张强带到了二楼,杜太太也在,颐指气使地问张强到底怎么样了,你都来三躺了,我继女怎么一点都没见好?
我说,“杜太太,麻烦你靠边站站,现在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
我无心的一句话等于点燃了炸药桶,杜太太激动得要跳起来,“你怎么说话的人,这是我家,我爱上哪儿上哪儿,还用你个外人提醒我?骗子,你们不就是想合伙骗我家钱吗,告诉你,治不好病一分钱都没有!”
她骂我时连带着也把杜华捎上去了,一脸不屑,杜华脸色很难堪,拔高了声调,“大嫂,麻烦你出去下,等小叶师父看完病之后再说。”
“谁稀罕留在你这儿!”杜太太冷眼一撇嘴,站起来气冲冲走出房间,走到门口她不忘小声嘀咕,“真是的,不知道这野丫头去哪儿染上一身怪病带回家,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声音越说越远,杜华十分无奈地说,“小叶,你别跟她计较,抓紧时间看病吧。”
我让张强替我看守大门,避免杜太太会回来打扰,等大门关上后我才对杜华说道,“家里有没有土鸡蛋,越新鲜越好。”
杜华会错了意,皱眉问我是不是饿了?我好笑到不行,说我大半夜上你家难道是为了蹭饭?赶紧去准备,新鲜的土鸡蛋,在替我准备一把糯米!
杜华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边道歉边走出门。
我走到病床前打量杜玉娇,一天没见,她脸色变青了不少,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虚弱不堪,我把手按在她额头上,没见反应,轻轻翻开她翻皮,眼仁已经开始涣散了。
长时间的病痛折磨会摧垮一个人的意志力,真不能再拖了。
大门打开,杜华拎进来一筐生鸡蛋,左手同时拿着一包糯米,问我够不够,如果不够他可以再去买。这都凌晨三更天了,杜华上哪儿去买鸡蛋?我说够了,麻烦你守在一边,听我吩咐行事。
我拿起生鸡蛋,让杜华帮我倒了一杯开水,将生鸡蛋泡在开水里,然后取出经线,分别捆住杜玉娇的手腕和脚踝,用力拍打。
这样做是为了帮助杜玉娇活血,两分钟后,我让杜华帮我脱掉病人的衣服。
杜玉娇本来就没穿多少,我让杜华把她衣服全部都脱光,他很尴尬,两个大老爷们半夜脱女孩衣服像话吗?
杜华想出门找杜太太,让她帮忙给侄女脱衣服,结果找了半天没见到人,无奈只好返回,“小叶,我这个做叔叔的……不太方便,还是你来吧……”
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救人我顾不上男女有别,替杜玉娇除去衣服,她肚皮都发青了,一身窟窿眼,配上皮肤下的青色条纹,把我所有的异样心思都吓回肚子里。
我将泡好的鸡蛋取出,放在她身上慢慢地滚动,从脖子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每隔两分钟就换一个鸡蛋,杜华站在一边帮我接热水,每个鸡蛋都先用热水浸泡上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