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那怎么办?张强说要不等我腿好了再帮你请,法师们不玩手机,只能亲自跑腿上门,他现在脚伤不便,一瘸一拐的走不动道。我不同意,刘媚家老爷子这种状况不能拖,今天咬手指,明天就该撞墙了,年纪大了可经不住折腾。
张强想了想,反问道,“老爷子身上的阴灵凶不凶?”
我心说我哪儿知道?不过想想还是分析道,“按理说老爷子撞邪不是一两天了,还没折腾出大事,应该不算太凶。”
张强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帮老头驱邪!”我吃了一惊,“老大你玩我?我才学了几天,连经咒都不会念,怎么搞?”
张强说道,“哥们这也是没办法,倒霉催到家了,经咒的事我倒可以帮你,你打开微信加我,我把音频文件给你发过去,要快啊,我脚上还流着血呢!”我打开聊天软件,用张强的手机号添加,搜索到一个网名叫“大长茎”的微信号,骂了句这孙子够骚的,居然取这种网名。
通过了添加请求,张强给我传来一个文档,我点开接收,下面还有他的一段语音留言,“我传来的是黎巫经咒,正好跟你专业对口,还有啊,下咒的阴料得你自己去找,我帮不上忙,你学了这么久,基础步骤总该知道吧,这段经咒我收你三千,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骂骂咧咧地接收了文件,这孙子真够黑的,一段经咒就要三千,怪不得勇哥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接收完音频,我自己点开听了一遍。
音频里的声音吐字很清晰,音准度也很高,不过黎巫念咒用的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苗语,而是一种古夜郎声腔,发音很拗口,模仿起来有难度。
我打开音频重复播放,念咒声来回撞击我的耳膜,时而洪亮、时而低沉,忽高忽低起伏不定,搞得我脑子昏沉,莫名就头晕目眩起来。
没等我熟悉经咒,屋里传来刘媚的惊呼声,我放下手机跑向宅院,正巧刘媚正从里面跑出来。
她一下撞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胳膊瑟瑟发抖,“怎么办,我爷爷又犯病了,这次连筷子都咬断了,我爸只能拿钢丝球堵住他的嘴,你请的法师到来什么时候能来啊。”
隔着几堵墙,我都听到里屋传来的“呜呜”声,知道刘媚并没有夸大其词,面有难色道,“出了点小状况,只能我出手了。”
“你?是不是真的啊?”刘媚的话里充分表露出对我的怀疑。
赶鸭子硬上架,不行也得行,老爷子的身体耽误不起,我说道,“应该可以,我身上有巫神刺符,也掌握了一段驱邪的经咒,不过摆法坛需要一些材料,这些你得帮我准备好。”
老爷子“嗬嗬”的声音传来比拉风箱还要响,门里门外特别清晰,大半夜搞得人毛骨悚然,刘媚也是病急乱投医,跺脚说谁来都行,只要能救我爷爷。
我讲完祭献巫神需要用到的贡品,刘媚听完后抱着胳膊直犯怵,说道,“怎么要用带血的生牛羊肉,好恶心……”
我说不仅要生肉,而且必须是鲜活的动物内脏,除此之外下咒还得准备一些阴料配合,这个我能自己想办法去搞。
因为我是初学者,身上没有念力,经咒能不能起到作用就得看阴料的成色好不好,这是必须品。
刘媚听说这么复杂,问我要上哪儿找阴料?我沉声道,“山里有坟没有?必须是上了年头的孤坟,横死的最好,如果没有横死的,就得找小孩和孕妇的坟,或者是上了年纪,死在36和81岁这两道坎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