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初次见面,司徒娇能够看出许飞翔与司徒颖母女是有些不同的。
此刻看着他窘迫羞愧的模样,此前在梅苑花厅被他偷看的不喜之感淡了许多。
再看少年的目光清澈无尘,心里更替这个少年可惜。
屋里司徒颖的怒骂声声传来,显然今日司徒颖似乎没那么容易就偃旗息鼓,倒不如让许飞翔去外书房看看书,也省得他杵在这里难堪。
见司徒娇支走许飞翔,韩氏抿唇看了眼司徒娇,今日被韩敏芳那么一顿说道,韩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司徒娇,几次张口要与司徒娇说话,却总是张不开口。
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先解决了里面那对母女再说。
韩氏抬步正要进屋,突然司徒娇开了口:“娘,今日大姑母只怕没那么容易打发,若娘不愿意面对大姑母,倒不如去青松苑陪陪嫂嫂,若大姑母问起,我只推说嫂嫂有些不太舒服就是。”
韩氏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司徒娇,司徒娇微低着头,让韩氏看不清她这番话到底出于何种心态。
不过想到陈氏的那番话,想必司徒娇出发点依旧是要维护她的,虽然她真的极不愿意面对司徒颖这个大姑子,可她总不能每次都躲在司徒娇身后,每次都让司徒娇冲锋陷阵吧。
正如司徒阳曾经说过的话,是时候疼疼司徒娇了。
若没有意外,最迟明年年底建国公府就该向安宁侯府求娶司徒娇的。
如此算起来,司徒娇留在她身边的时间已经不足两年了。
两年说短不短,可是说长也不长,两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说算她做不到对司徒娇心无芥蒂,可是起码也要做为娘者该的事。
“今日还是让娘来,你用封号可以压制她一次二次,却没法压她一辈子,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姑母,是你的长辈。”韩氏摇了摇头,说着就进了屋。
进得屋来,却见一屋狼籍,别说是韩氏,就连心有准备的司徒娇也不由愣了愣。
她是真的没想到司徒颖会做出市井泼妇才会做的行径。
怎么说这司徒颖也是出自安宁侯府,堂堂的安宁侯府的嫡小姐,出嫁不过十多年,如何就成了市井泼妇了?
安宁侯府的教养哪里去了?!都喂了狗了?
还是说从老夫人手上出来的姑娘,都如出一辙地刁蛮任性?
“姑太太这是要拆了慈安苑?”韩氏不由怒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
也许司徒颖从来没有见过韩氏发怒的样子,被韩氏如此一喝,已经快出嗓子眼的怒骂顿时噎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差点让她憋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