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心里已经有了主张,自不会拿正眼去看林俏俏。
目光从司徒娇面上一扫而过,然后对着已经出现在司徒锦身后的张嬷嬷等人沉声吩咐道:“将司徒锦给我押回锦绣阁,将门户看紧了,没有本侯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锦绣阁!”
“不,我不要,我不要。”刚刚才被司徒娇解开哑穴的司徒锦,挣开仆妇的手扑倒在司徒空的脚下,紧紧地抱着司徒空的大腿苦苦哀求。
司徒空没有温度的声音,让她明白这次只怕真的惹恼了司徒空。
若就这样被关进锦绣阁,她的处境只怕还不如在白莲庵。
于是司徒锦怕了,她真的怕了。
如今能给她庇护的小林氏已经死了,一向宠爱她的老夫人如今连面都见不到。
此时此刻司徒锦才真正明白失去了小林氏的庇护,失去老夫人的宠爱,在这个府里几乎是寸步难行。
若再没了父亲的怜惜,那么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不对,她还有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表姐他们的关爱。
司徒锦边哭着哀求司徒空边将目光求救扫向林俏俏,却见林俏俏低垂着头,压根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
司徒锦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她也不是真的愚蠢,只转念一想,就将林俏俏的心思猜了个七八成。
原来这个表姐对她并不是真心爱护,撺掇她来梅苑,不过有她自个的小心思罢了。
司徒锦心里既怒又悔,可是她更明白如今她过于势弱,远不是与林俏俏翻脸的时候。
既然与林俏俏求救无效,外祖父外祖母远水救不了近渴,那么只能可着劲地哀求司徒空。
只希望父亲还能有一丝的怜惜,就算将她禁足在锦绣阁,也别下那样的禁封令。
“任何人不得进出”,那么岂不是连一丝儿的消息都不能传递。更别说做其他的筹谋。
“爹,女儿知道错了,再不会来母亲这里闹事,以后都听爹爹的话。一定用心学好规矩礼仪,只求爹爹给女儿在祖母面前尽孝的机会。”司徒锦扑倒在地死死地抱着司徒空的腿哭求,这个时候她再不敢没规没矩,从来不喊韩氏母亲的她,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低头。
司徒锦的话令司徒空有一瞬间的心软。不过只要一想到小林氏,心时就有说不出的恶心,连带着对司徒锦也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司徒空垂眸看了眼司徒锦,就将目光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司徒锦就会瞎了眼一般,抬了抬脚似要将司徒锦甩开,最后终究还是忍住了甩腿的动作。
只是冷冷地扫了眼看着他们父女有些无措的仆妇:“你们是耳聋了还是眼瞎了?还不快将司徒锦送回锦绣阁?”
仆妇们顿时一涌而上,有的抱腰,有的掰手指,一阵忙乱之下。总算将司徒锦从司徒空的脚下拉开。
林俏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司徒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不得进出的指令势必就是将司徒锦圈养在锦绣阁。
锦绣阁看着就要封禁了,那么她又该住到哪里?
司徒空仿佛听到了林俏俏的心声,扫了眼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林俏俏的嬷嬷:“你亲自将表小姐送去清雅苑交给舅老太太,告诉老太太将家里的人都看好了,少在别人府里到处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