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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为一事犯愁…”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说道:“本想回宫与娘娘讨教一番的,恰好回宫的路上看见了皇后娘娘,便拉过来帮我想想办法了…”
“哦?”
陈太后惊疑一声,支起身子笑道:“说的哀家倒有些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儿竟然能难住我们的大督主?”
她声音一顿,瞥了眼好姐妹后用揶揄的口吻笑道:“甚至还需要我们两个弱女子想办法…”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徐伯清合上房门招呼张皇后坐下,随即叹了口气的说道:“娘娘也知道,我在外面收了弟子…”
“嗯嗯…”
陈太后微微颔首,沏了两杯茶水后递了过去,问道:“是你那弟子遇险了?还是遇见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儿?”
“是挺难处理的…”
徐伯清紧锁眉头的说道:“我那二弟子是女身,宫外有些不好处理的事儿,譬如调查景王府…
我不好出面就交给她去处理。
本来也没什么,结果我这二弟子在外结识了一位好友,她那好友也是女身。
两人情同姐妹,关系莫逆…
今儿我出宫处理一些事,恰好遇见了我那二弟子,她便想把她的那位好姐妹也引荐到我门下…
而我呢,因为不常在宫外,也没怎么指点过我那二弟子,心中也算有些亏欠,便同意了此事…”
“这是好事啊…”
陈太后笑吟吟的说道:“你的二弟子与她那好友关系本就莫逆,如今又有同门之在,算是亲上加亲了,你这当师父的愁什么?”
“本来是好事不错,但是吧……”
徐伯清叹了口气,随即才说道:“收完徒之后我才发现,这新收的弟子,也就是三弟子,她……她和一般女的不一样。”
“不一样?”
陈太后秀眉微蹙,显得有些茫然,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徐伯清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讷讷地说道:“这…这我不好说。”
一旁的张皇后见状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替他解围道:“他那三弟子是女身,可是也喜欢女人…”
“……”
陈太后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随即才饶过其中的弯子,噗嗤一声的笑出声来。
“既是女身,又喜欢女人,倒是有趣。”
“哎…”
徐伯清拍着手说道:“要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关键是我新收的那个三弟子,喜欢的还就是我那二弟子,这这这…”
“……”
“最最关键的是,我那二弟子还不知道此事,与其情同姐妹,丝毫不知道她的好姐妹其实十分馋她身子…”
“……”
“娘娘你想啊。”
徐伯清苦笑说道:“我二弟子拿三弟子当好姐妹,结果我那三弟子却又馋二弟子的身子,这这这…不像话啊这…”
“这事吧,确实不合人伦礼教。”
陈太后眉头微蹙的思量一番,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那两个弟子都是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
若真论年岁,咱们三加起来还没那只傻猫年岁大,更别提石霁了…
徐伯清在心中念叨一句,随即点点头,说道:“不错,她们都是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害~”
陈太后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小姑娘家家的,没体验过男人的好,有些奇思妙想也属寻常,体验过男人的好就不会乱想了。”
“……”
徐伯清和张皇后的神色都有些怪异。
而陈太后说完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太露骨了,面色不经有些发烫,似娇似嗔的说道:“弟子间的事儿,你这当师父的瞎愁什么?”
“娘娘有所不知啊。”
徐伯清解释道:“这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念头通达,我那三弟子的情感有不合人伦礼教,而我那二弟子还不知道此事。
待她反应过来后如何自处?
若是能接受的话倒还好说;
若是接受不能呢?
那她们两人定生间隙!
若是严重一些,搞出什么因爱生恨的戏码,或者滋生业障心魔,阻碍修行,岂不是我这当师父的过失?”
“……”
陈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处理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张皇后憋着笑意说道:“他要知道怎么处置此事,也就不会让我们帮他出主意了。”
“……”
“其实我这人挺开明的。”
徐伯清愁容满面的说道:“这事儿若是她们双方情投意合,那我这当师父的定然不会阻碍她们。”
他声音一顿,接着说道:“可关键是我那二弟子懵懵懂懂的,还不知此事。
我在想,有没有既不伤弟子的颜面,又能把这事儿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中的两之法。”
“两之法…”
陈太后沉吟了一会儿,提议道:“你应该先问问你那二弟子,试试她的态度,若是接受,你这当师父的也同意,那皆大欢喜,你也少操心。”
徐伯清微微颔首,问道:“若是我那二弟子不接受呢?”
“这还不好办?”
陈太后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刚才哀家不是说了嘛,小姑娘家家的,是因为没体验过男人的好才乱想的。
那你这当师父的就牺牲一下色相,让你那三弟子体验一下男人的好,让他喜欢上男人呗~~~”
“……”
一旁的张皇后也打趣的笑道:“姐姐所言,倒真能称得上是两之法。”
“不妥不妥!”
徐伯清紧忙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徐某人身为人师,又岂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那就没办法了…”
陈太后摇摇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说不定小姑娘只是一时湖涂,不若快刀斩乱麻…
挑个时间私下找你那三弟子,将个中厉害道与她听,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强硬分开,也防止她越陷越深…”
“唉,凭天意吧…”
徐伯清叹了口,看向身旁的陈太后,说道:“娘娘,帮我取一副骰子来,就我们平常玩行酒令的那种。”
“……”
陈太后闻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娇嗔的剜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莲步轻移的到衣柜中取出一副骰子递给了他…
而徐伯清见道具在手,也装模作样的投了个点,也不管瑶出的点数大小,只当是摇到了不想看到结果,道一句:“天意如此,只能这样了…”
唉声叹气的取过酒壶,仰头‘吨吨吨’的灌入口中…
“少喝点…”
陈太后见他那般姿态,只当他是心情烦闷,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