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
徐伯清不以为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莫非掌柜的拿我打趣?”
说罢,勾了勾手指,却见那掌柜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直接从柜台中飞了出来,伴随一声惊呼的摔倒在他门前。
商号中的几个健仆见状面色一变,当即准备抽出兵器对峙,可兵器刚抽出来,便有一抹惊鸿划过,随即手中的兵器尽数断裂。
“混账东西,敢对督主不敬?”
段元泽抽出剑后冷着脸呵斥一声,手中的惊鸿剑直接靠在了那掌柜的脖颈处。
而商号中的那几个健仆满脸惊恐的后腿几步,他们也都知道,刚才那抹剑光若是再长个几寸,命就没了!
“莫要吓着人家。”
徐伯清说着摆摆手,金满堂商号的大门忽地合了起来,随即才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那钱,我已经放在了那柜台上,我要的人呢?”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
那掌柜的此时也缓过了神来,感受到自己脖颈处的凉意,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些个孩童都卖了!都卖了啊!”
“卖了?”
徐伯清冷哼一声,说道:“从你们抓到那批孤儿到现在,也就隔了三天。就这三天时间,你金满堂有神仙手段能把人调教好?”
“没…没…”
“那你就是在骗本督!”
徐伯清冷声说道:“刚才你还说你们金满堂不卖没调教过的生瓜蛋子,现在就卖掉了?”
“欺瞒朝廷命官,找死!”
段元泽目光微微一动,手中的惊鸿剑剑锋又往那掌柜的脖颈边靠近几分…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
而那掌柜的惊叫一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割破,溢出了温热的鲜血。
生死之间,他面色煞白的叫喊道:“是王爷,小人是为王爷办事的,那些孤儿都被王爷领走了!
”
“王爷?”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伸手示意段元泽别急着下杀手,随即看向那掌柜的问道:“哪个王爷领走的?”
就在这时…
金满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位头发花白,脸上还带着些老年斑的老者冷着脸走了进来,呵斥道:“是本王领走的,如何?”
“……”
那金满堂掌柜的见自家老主子来了,连跪带爬的往自家老主子脚下爬,涕泪横流的诉哭道:“王爷…王爷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裕王爷…”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凝。
眼前这位裕王爷乃是盛元帝的胞弟,也是如今永和帝的皇叔。
据说盛元帝在争夺储君之位时,他便是鼎力支持盛元帝的中坚代表,又因是一母所生,盛元帝登基后,自然也从未亏待过这位弟弟。
如今盛元帝死了都快二十年了,他这弟弟裕王的身子骨却依然硬朗??
“徐伯清?西厂督主?”
裕王嗤笑一声,见那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戏谑的说道:“徐督主好大的官威啊,敢到本王这行凶?”
“老王爷误会了…”
徐伯清目光微凝,随即笑道:“徐某来这金满堂之是想调查点
事而已。”
“调查点事?”
裕王冷声呵斥道:“拿剑抵着本王的人调查你们西厂的事?嗯?你徐伯清是个什么东西?”
他声音顿了顿,嗤笑一声的说道:“说好听点你是西厂督主,说难听点,你徐伯清不过是我天家的一条狗!
”
“……”
徐伯清只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身旁的段元泽面色则是有些难堪,甚至持剑的手指都微微动了动。
“怎么?现在世道变了?”
裕王见他没有说话,冷笑道:“若非本王正好在这街上,赶来的正是时候,你是不是还打算带着西厂的人冲到我裕王府去拿人?
嗯?
狗养大了,见到主家不仅不行礼问候,还敢对着主家龇牙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