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叹了口气的解释道:“今日景儿为皇孙一周诞设宴,妾身前些日子还帮景儿代交请柬给徐督主的…
姐姐您应该也知道,太子涉嫌谋逆,被陛下罢黜了储君之位,而如今储君之位空悬,景儿意欲争夺。
这本来也算是件好事儿。
但是他年纪小,做事冲动莽撞不计后果,妾身都为他发愁…
徐督主那请柬是妾身代交的,他能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赴宴,便是妾身都觉得面上有光。”
她声音一顿,随即带着些愧色的说道:“可是妾身家那逆子却自作聪明的当众捧杀徐督主,想用些小手段意图分化两厂一卫。
就连妾身都能看出来的小手段,徐督主又如何能不看出来?
这一来二去就恼了徐督主。
妾身见徐督主愤然离席后,曾追去赔罪,可妾身虽是景儿之母,但终究只是个妇人,难登台面…
徐督主心中怨气,妾身也能理解…
当时妾身便想着,等宴会结束后来慈宁宫找姐姐解释一番的,也好亲自和徐督主赔罪。
不曾想陛下出宫赴宴了,妾身便在景王府作陪到晚上,刚回宫便赶着来和姐姐解释了…”
“皇帝出宫赴宴了?”
陈太后微微一愣,其他的她都能理解,但是属实没想到连两个皇子大婚都没出宫参加的皇帝,居然会出宫参加皇孙一周诞的宴会。
“是啊,妾身也没想到陛下能赴宴~”
周贵妃意有所指的说道:“就在徐督主离席后不久,陛下就到了,当时参加宴会的一众朝臣尽是茫然之态…
后来陛下不仅坐在了徐督主的位置上,还当众称赞徐督主是大梁的砥柱之臣,评价颇高呢。”
“嗯嗯…”
陈太后用鼻腔发音的轻哼两声。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或是感应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思绪都有些飞远了…
周贵妃见状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感觉姐姐很舒畅的样子?”
“啊…有吗?”
陈太后闻言心头一紧,略显慌乱的解释道:“这…天寒地冻的,泡个汤泉身体暖洋洋的,是挺舒畅…”
“倒也是…”
周贵妃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拨开幔帐走了进去,笑道:“妾身在外一天,刚回宫还没来得及沐浴,不若借用这姐姐的汤泉驱驱寒气?”
“不可!
”
陈太后见她靠近浴池,甚至还有同浴的意思,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反而更会惹人怀疑,便解释道:“倒不是哀家小气,不让妹妹同浴…
只是哀家已经泡了半天,这浴池中的汤泉都快凉了,妹妹若是想用这浴池的话,须得让下人再换池汤水才行。”
说罢,她那玉足蹬开水底作乱的贼人,随即扭扭捏捏的支起身子,尽量小心的不沾花瓣…
“那倒也是。”
周贵妃见太后说的有些道理,便点点头应了句,随后才问道:“姐姐这面颊怎地这般红润?”
“有…有吗?”
陈太后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确实还有些发烫,想到刚才的异样,解释道:“可能是泡在汤泉中的时间久了些,等会就好了…”
说罢,小心翼翼的迈出浴池,披上浴巾裹住身体,擦拭身上的水汽…
而周贵妃见状则上前去帮忙,她看了看四周,有些费解的问道:“姐姐在这沐浴,怎地也没个使唤的嬷嬷?”
“哀家想一个人静静心的…”
“那妾身来还是惊扰姐姐了…”
“没有的事儿…”
陈太后暗想确实被惊扰了,但…惊扰的还挺不错…嗯…是挺不错。
见周贵妃贴心的帮自己着衣物,她强装镇静的说道:“下人换汤水还需要些时间,妹妹不若随哀家去寝宫歇息片刻再来?”
“等会妾身就直接回永宁宫了,还劳烦姐姐这边的下人作甚…”
“也是……”
陈太后穿好衣物后,面若绯霞,闲聊一番后便带着周贵妃去了寝宫…
就在她们走出房门的时候,浴池的汤泉中冒出几个气泡,紧接着徐伯清嘴里叼着片花瓣的浮出水面…
“啧啧啧…鲜美无比,不得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