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快速转身离去,指挥众人该撒钱的撒钱,该抬馆的抬棺,该哭的都哭起来,嚎的声音越大,陈先生一家就越是能有个好名声。
别人一看,就会哦一声,说这家人哭的伤心啊,可见老人家走了多么悲痛,孝顺极了。
“周大师是吧,准备让你的刺猬开始吹吧,一定要吹好,送我爷爷安心的走。”
陈先生冷淡的嘱咐了一句。
“没问题。”
周良人比了ok,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自然会上心,伸手摸了摸刺猬索尼克的小下巴,将其放在头顶上,然后拿起唢呐递给了索尼克。
“小家伙,好好吹一首大出殡,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感受痛苦吧。”
“我会努力哒,阿良!”
索尼克拿着小唢呐,极为认真,随后脑袋一歪:“阿良,我要吹的多痛苦!?”
周良人摸了摸下巴:“你这一个月的零食没了。”
“哇~”索尼克哭了,趴在周良人的脑壳顶上嚎啕大哭。
“懂了不?
大概就这么痛苦。”
周良人说。
弄哭了索尼克,然后这小家伙是哭个没完,想到自己的零食都飞走了,心都感觉凉凉了,生无可恋的趴在周良人头上,宛如一个废人。
三天过去,老人家死也都死了,该哭的早就哭过了,这回送葬没有凄凉的唢呐配乐,家属亲戚们实在是哭不出来啊,所以都看着周良人,等待唢呐响起。
“赶紧起来吹,人家都抬馆了。
“周良人看着所有人都瞅着自己,反手一巴掌拍在小刺猬的头上。
“欺负我……为什么无缘无故我就没有一个月零食了。”
索尼克委屈巴巴的爬起来,坐在周良人头上,拿起唢呐就是吹:“呜呜呜哇哇啦啦……”哭,你们都给老子哭!本大爷的痛苦,你们也得感受一下。
唢呐一响,嘿,感觉就来了。
陈先生感觉眼眶有些酸涩是,喉头哽咽,长期平静下的一张脸,突然就带上了‘痛苦面具’,嚎啕一声就哭了起来:”爷爷啊,你怎么就走了啊,爸爸妈妈早逝,您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咋就还没享受几年福,就这么离开我了,我以后想孝顺谁也没有人可以孝顺了啊……”一声嚎哭,带动所有人都哭了。
陈夫人也是哭的泣不成声:“爷爷啊,您安心的走吧,我以后会照顾老陈的,您放心啊~”这下边陈先生的兄弟姐妹,晚辈们,那是跟着就哭了起来,一个个表面上疯狂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带劲,宛如有人抢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那是心痛不已,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哇哇……尼玛,这唢呐声太特么冲了,老子没想真流眼泪啊。”
一位远方宗族兄弟本来想走个过场嚎两声,结果一听这凄凉心悸的唢呐声就彻底崩了,越哭那是越大声。”
呜呜,哇……不行了,我好伤心好难过,为什么,这又不是我亲爷爷……”一位宗族兄弟哭的彻底崩了。
“我哭不出来了……我想喝水。”
一位宗族姐妹哭的嗓子都冒烟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哭,哭的脸都扭曲了。
门外围观的群众们纷纷乍舌:”陈老爷子这辈子是值了,深受如此多后辈的爱戴,证明此人生前极为宽厚啊。”
“是啊,一看这家人就很孝顺,爷爷死了,你看看他们,哎呦,我都不忍看,像是几百人全体出了痛苦面具,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这也哭的太伤心了。”
“我去,有人哭晕死过去。
”围观者吃瓜群众们纷纷看着戏,嘴里夸张晚辈孝顺,心中却不免生出一些悲伤,悲伤从何起,不知道,但就是悲伤,好像听着耳边的唢呐声,就有点想哭。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哭了。”
不少人哽咽了,既伤心又懵逼的的抹着眼泪:“我们跟陈老爷子又没关系,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