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担心你,我好想你……”
银熠然低声喃喃。
“小五,再过些时日,便是我的生辰。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我最大的生辰愿望是什么吗?
我一直没有敢告诉你——
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与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每天能见到你,我就好高兴……”
“小五,你快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
说着说着,面具之下,一行行清泪就这般,默默地淌落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之后,银熠然才走出凝华阁。
而顾家父子一直在阁外守候着,半步不敢离开。
“来人,去将那些梨花白,统统取来!”
说完,银熠然身影一晃,衣影轻动,下一瞬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顾家父子愣在原地。
其后,顾柏马不停蹄地取回了所有的梨花白,一路风尘仆仆,赶着入夜时分,将全部梨花白送进了凝华阁。
只是,在送梨花白时,却发现熠君已经将原本那一碟流沙包吃完,不由心中一喜。
随即,吩咐小婉赶紧再准备一笼新的流沙包,趁热给熠君再送进去。
只是,在金桂流沙包制作颇为费时。
在此过程中,银熠然自斟自饮,竟已经将三坛取来的梨花白悉数饮尽。
只能怪梨花白太过甘甜醇厚。
不止带着梨花特有的芳香,香气袭人,还沁着一丝丝微甜的回甘。
就这般,引着人一杯一杯地下肚。
只是,这梨花白后劲十足,格外醉人。
加之,酒入愁肠,化作蚀骨相思。
身世、因由、家仇国恨,林林总总,错综交织;烦恼、忧思,纷纷扰扰,愁绪不断……
银熠然这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真相。
可是,这个真相,却着实让自己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面对着父王亲手给自己酿制的梨花白,真的是足足十七坛。就连第十八坛的梨花花瓣与备好的空酒坛,都被顾柏给取了来。
银熠然愣愣地凝着那已经有些枯萎了的梨花花瓣,压抑在心底的那些酸楚与过往,顷刻间,在心底泛滥。
那第十八坛,终究,是没来得及……
一时间,银熠然竟不知道该恨谁好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一颗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似只剩下躯壳,神魂不附。